不過,她醒來時,黎孟已候在門外,就彷彿他從未分開過。而究竟上,他當真從未分開過。
白玉軒跟在他身後,他走時,回眸看了一眼。
黎孟一愣,幾分震驚與不信,“你說甚麼!?”
黎孟彷彿信了,並冇有禁止她出門,還接著說道:“如果傷口冇有大礙的話,我想,”他頓了一下,眼神有些許閃動。
晏小山略生歉意,說道:“黎孟,實在你不必如此。”
“這太冒昧了些。”黎孟製止,他怎會讓她去他的房間?“前麵便有會客堂。”黎孟指向另一側。
他哈腰,將她的身子緩緩移正,他很細心,怕弄疼她的傷口,那樣的傷,不致命,但必然很疼。
他吞下後,換了一身衣裳,而後騎馬去了海棠山莊。
他已退了一步,他卻更加咄咄逼人。白玉軒不想同他多言,他的時候本未幾,他隻想看她一眼。
他的心口驀地泛疼,他輕手將被褥蓋在她身上,起家緩緩吐氣。
黎孟將碗送至廚房,白玉軒候在門外,等黎孟出來,他又問道:“她的傷如何?”
晏小山笑笑,“睡太多了,睡不著了,黎孟,你該不會,不會一宿冇睡吧?”
“不必!”黎孟冷冷回道。
晏小山隻是在走廊上來回踱步,左邊有一方清池,池中荷葉翩飛,她走到池邊,看向水中遊來遊去的金魚。
黎孟追了,但追不上他。他隻能目光淩厲地看他排闥進了晏小山的房間。
池中的魚兒甚是歡樂,擺著尾巴,一刻不斷,晏小山哈腰掬起一把淨水,水很涼,但很快便從指縫中滴落。
她有一時的恍忽,不知因何震驚心境,隻是心中俄然很難受,她並非一個多愁善感的人,現在,卻如何也止不住心中的那股愁思。
“不消擔憂,在屋子裡太悶了,我有點兒憋的慌。”
晏小山醒的很早,不過卯時三刻,這兩日她睡得實在太多,醒的越來越早了。
蜻蜓點水,他怕弄醒她。
“我去看看她。”他跨步向前。
“你的傷?”
他的統統她都記得那麼的清清楚楚,彷彿昨日他們還在一起。
晏小山起家,開門時,瞥見門外的黎孟彷彿吃了一驚,“如何醒的如此早?”
如何能夠?!怎能如此!?黎孟還未從打擊中回過神來,白玉軒就走了。
白玉軒就站在床邊,燭光映著她的側臉,線條美好,他一向冷靜地看著她,看她翻身,將身上的被褥壓向了一側。
他回房,吞了幾顆藥丸,那是卓念嬌替他籌辦的,如果疼得受不了,便可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