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指扣著窗棱,墨千君在心底微微感喟。
肝火指數開端暴增,墨千君幾乎忍不住跳到他身上直接開罵,但看著姬韶淵那慘白的神采,墨千君傲然的將頭一甩,皮笑肉不笑的道:“既如此,臣女這便回一扇門向世人報喪,哦不對,是報喜。祝殿下身材安康長命百歲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年年有本日歲歲有目前。告彆。”
姬韶淵眼底寒光乍現,眯著眼睛對賢妃道:“賢妃娘娘是不是忘了長瀾宮此時的狀況?私帶外男入宮,違背聖旨執意闖進長瀾宮內,娘娘有幾條命能對父皇交代?又有甚麼資格來號令本王!並且,本王方纔彷彿聽到殿下的寢宮內有女人的聲音……”
正對著視窗的床榻上,一人正閉著雙眼悄悄地躺在那邊,墨千君雙眸一抬,眼底映入了那道紅色的身影,心底立即抽緊。
悄悄歎了口氣,墨千君跪坐在姬韶淵的身邊,指尖無認識的下滑到他的唇角,卻驚詫的發覺他唇角微動,微啞的嗓音隨即傳入耳中,“君兒吃力了心機混入長瀾宮,是想來確認本宮到底死了冇有麼。”
姬韶淵涼涼的看了墨千君一眼,拎起被角將她又塞回了被子底下,側頭對床帳內裡道:“讓母妃為兒臣費心是兒臣不孝,兒臣稍後便向母妃請罪。”
桂朝卿守在正殿門口,看到賢妃過來,趕緊迎上前施禮道:“主子叩見娘娘。”
說著,姬韶風不斷唸的再度上前,想要將姬韶淵的床帳給翻開。
賢妃的眼底也有淚光閃動,連連點頭道:“六兒你無事便好。剛好聶神醫自此,也不消再特地傳喚劉太醫過來,母妃先帶他們下去,待會兒再來看你。”說著,她便一臉倔強的轉向姬韶風說:“濟王殿下,請吧。”
臥槽,老孃的男人憑毛讓你放心啊!你算哪根蔥哪根蒜啊!
姬韶淵將左手收回,看著上麵幾近要見血的牙印,和屬於墨千君的晶瑩的口水,眼底頓時劃過了一絲嫌棄的光芒,順手將手背掠過墨千君的小臉,將那些口水全都蹭到了墨千君的臉上。
墨千君的腦袋微微支起,從被子中暴露一雙晶亮的眼睛看向身邊的姬韶淵。
她混出去隻是為了看他一眼確保他安然,現在目標已經達到,還是從速分開此地為妙。
“殿下!”墨千君十指輕顫抓緊了他的衣衫,而姬韶淵則淡然的支起家子,如血玉般晶瑩的雙眸凝睇著墨千君出現了水光的眼睛,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雲淡風輕的問:“消氣了?”
墨千君出了一頭的盜汗,隨即緩慢的點頭,將滿腦袋的旖旎思惟全都給甩出。就見姬韶淵靠在床邊,閉著眼睛淡然的對她說道:“本宮不是差人奉告過你,要你待在待在將軍府中那裡都彆去,你來這裡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