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醉本也隻是做戲,以是動手帶著分寸,鞭打時看著出鞭淩厲,但捱到身上時已經卸去了大半力道,隻是關止的身材柔滑,到底是留下來幾道紅痕,動靜大了也扯著疼。
關止躺在床上裝傻地笑。他也是病急亂投醫啊,看阿誰少年熟稔的態度就曉得他和身材本來的仆人的乾係很好,如果讓他跟在身邊,用不了多長時候就會露餡,到時候他會死得很慘很慘的。
關止二話不說,從地上竄起來直奔床上,把本身全部呈大字狀趴在上麵,然後又開端哼唧起來:“好疼啊,阿醉,你動手好狠。”
不曉得是不是錯覺,關止感覺妖孽秦在說“弟弟”這兩個字的時候,腔調有些奇特。不過,更奇特的是,他的這個題目。
“是誰一進屋子就偷偷給我比手勢讓我趕人的?”
秦風醉從瓷瓶裡倒出藥膏,一點點抹在傷口處,清冷的感受讓關止的抽泣聲也漸漸停了下來。
“抹藥。”秦風醉看著一邊抽泣一邊用左手抓住衣衿的少年,“或者,你本身抹。”
關止的眼圈紅腫,床褥上有一塊暈濕的陳跡,一看就知是真的哭了,更何況此時他眼中另有兩滴大大的水珠在打轉,隨時都能夠落下來。
關止把頭邁進被褥,剛開端還很安靜,但是不一會肩膀就開端漸漸抽動,偶爾會有一兩聲聽不清楚的抽泣聲傳來。
“我每天給你端茶送水,剛纔還心有靈犀地陪你演戲,如何會不熟。”關止動了動,立即扯動了背上的傷口,他“嗤”地一聲又趴下了,“阿醉,你做做模樣我也能共同得天衣無縫的,冇有需求真的脫手的啊。”
秦風醉看著麵前越哭越委曲的人,思路卻不由飄遠了。
楚風醉從林立的藥瓶中挑了一個白瓷的拿在手裡,然後看著關止伸手到懷裡,掏了個甚麼東西出來。
“嗯,那就好,我早就想揍你一頓了,隻是冇找到合適的機遇。”秦風醉將鞭子收好,回到椅子上坐下。
關止口中的呼痛聲頓了一下,隨即艱钜地側了身子,不幸兮兮地看著妖孽秦說道:“阿醉,疼,有藥嗎?”
“……你問吧。”這傢夥不是儘管救人就好了麼,如許的劇情展開是鬨哪樣。
“……我有藥。”關止取出來的恰是前次從顧少焱那邊偷偷留下的青瓷瓶,他本來還想留著以備不時之需,冇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秦風醉的神采俄然冷了下來,他看著已經因為疼痛又換了一個姿式持續哭著的少年,回到桌前把白瓷瓶重新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