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秀!”
爸昂首,鼻音很重地“嗯”一聲,將案上的一張紙交給我。看到上麵的字,我愣住了。爸一整夜靜坐在幾案前默想,就寫出了這兩個字?
跟著爸走回寓所時,咬著牙想:覺賢老頭,你冇幾天好對勁了。
“因為星星跟人一樣,有苦衷的時候,就愛眨眼。”
什問曰:“法雲何空?”
我嗬嗬笑著奉告他,他新拜的師父能幫他。道恒走的時候帶著一臉笑,我歎了口氣,爸的確會幫他向姚興要求。不過這姚興真是病急亂投醫,今後的道恒還是會被他逼得隱居山林。
剛走進草堂寺大殿,就感覺氛圍不對。覺賢正在跟爸爭辯甚麼。我找到坐在最角落的道恒,問他環境。道恒奉告我,明天姚興會帶著太子姚泓來聽法,覺賢老頭必然要跟爸在姚興麵前辨論。
答曰:“眾徽成色,色無自性,故唯色常空。”
洗濯完陶罐,陪著她走出廚房,沿著遊廊往她的寢室走。徹夜無風,黑幕中裝點著閃閃繁星,看來明天會是個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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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爸!站在遊廊火線看著我和絡秀,語氣無波,卻讓我嚇了一跳。絡秀彷彿很侷促,行了禮,急倉促走了。我有些悻悻,向爸走去。
那晚我冇睡好,一向在想著爸的話。我有勇氣接受麼?我敢麼?
道恒和僧肇等人的事情卓有效果,道恒冇幾天就查出了逃犯,密報給姚興。姚興大怒,發下話來要嚴懲。長安城內流言四起,覺賢遭到僧俗二界的狠惡抨擊。他那些不成器的徒眾或者匿名隱潛,或者半夜越牆逃脫,半日之間,差未幾全逃光了。覺賢再也待不下去,剛好廬山的慧遠聘請他,他便帶著四十個情願跟從他的和尚,去了廬山。
”
慧皎《高僧傳 佛馱跋陀羅》:“又,賢在長安,大弘禪業,四方樂靜者,並聞風而至。但染學有淺深,所得有濃淡,澆偽之徒,因此詭滑。有一弟子因少觀行,自言得阿那含果,賢末即檢問,遂致流言,大被謗黷,將有不測之禍。因而徒眾,或藏名潛去,或踰牆夜走,半日當中,眾散殆儘,賢乃怡然不以介懷。……因而與弟子慧觀等四十餘人俱發,神態安閒,初無異色,識真之眾,鹹共歎惋,白黑送者千不足入。”
爸看著我,重重點頭。
爸送我走,他已經很熟諳這些法度了。千言萬語想叮嚀,隻凝成一句:“爸,這四年中你必然要庇護好身材,為了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