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瑾瑜還是迷惑的看著顧思敏自語,道:“給我肅除朝中異己的機遇?”他唸了一遍後一驚,道:“莫非,父皇是想…”
即便是忠君愛國的忠臣,如果在此點上笨拙酸腐,那也算不得是真正的賢臣良相。如許的話,留他何用?
新元二十年十月二十三日卯
顧思敏曉得榮瑾瑜已經明白,她也不點明,隻歎道:“對,父皇所想,恰是你現在心中所想。”頓了頓,她又反問,道:“做布衣百姓難,可做一個皇家人更難。看似表麵風景,權勢懼得。實在還不是步步針尖,如履薄冰嗎?”
榮瑾瑜這才大夢初醒般的點了點頭,道:“我懂了,事不至大,無以驚人,案不集眾,功之匪顯,上以求安,下以邀寵,其冤固有,未可免也。對不對?”
榮瑾瑜自是曉得聰明逞儘,肇事招災的至理,內要聰明,外要聰慧。他可不肯意,當這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人。
顧辰逸說到顧思敏時,非常欣喜的笑了笑,他這欣喜的笑,天然也落入了韓準的眼裡。
這非論或大或小,做的統統事情,不但要做好,還得要做的標緻,要能避人耳目,要能遮人丁舌。
榮瑾瑜微微低頭,道:“兒臣癡頑,望父皇明示。”
朕的敏兒又豈可會癡頑到你想的那樣,這顧泓,顧晟,顧皓,顧煜,顧懷和顧昭,他們不都還在嗎?他的子孫裡,有賢德便好,又何必現在就去愁慮這子孫的人選呢?
“謝父皇。”榮瑾瑜起家,便端方的站到了一邊。
“兒臣拜見父皇。”榮瑾瑜謹慎翼翼的行了禮,便恭敬的站在了一旁。顧辰逸的心機手腕,他但是見地過了,真是不得不防啊。
莫非,父皇和敏兒還要操縱趙王?榮瑾瑜又迷惑,道:“留他另有效嗎?”
皇上不措置趙王,莫非這口氣,就這麼算了嗎?
顧辰逸笑著抿了口茶,道:“嗯,這本日要商討的事情,都商討完了,愛卿們就先退下吧。”
趙王下毒,明顯就是勾搭了五皇子的。就算他冇勾搭五皇子,這下毒弑君,也是犯上謀反的罪名呢。父皇如何此次心慈手軟,不降罪於趙王?不是剛好能夠藉此機遇,措置了趙王的嗎?
隻要你的心是向著敏兒的,又何需求驚駭朕呢?這話,還非要朕點瞭然,你才放心嗎?公然跟你那老爹榮海一模一樣,步步謹慎呢。如此也好,這也是策畫嘛。
韓給假裝大驚,探聽道:“那聖上是要,傳位於長樂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