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語聆聽得顧思敏說話才反應上來,飛身去救顧皓,並命令全軍攻城。本來顧皓是死是活與她無乾,可現在既是盟軍,他又是安王,他若一死,他部下的兵將又豈會服從本身的調配。
顧思敏大驚,不顧身份從城樓之上飛身而下,可還是晚了一步,那箭已被夏優璿徒手抓住,夏優璿倒是忍不住的,怒道:“榮瑾瑜,你可曉得你如果死了,會有多少人悲傷?”
榮瑾瑜麵含殺氣的望疇昔,道:“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無德。”他又猖獗的用劍一指顧皓,大笑道:“殺雞焉用宰牛刀?”
李忠輔正欲說話,顧思敏卻微微抬手,楚流蘇便將佩劍遞上,顧思敏當機立斷,毫不躊躇,道:“左相,朕是賢人還是庸人,都不首要。你放心的去吧,你的家人,朕自會安排他們去陪著你的。”
顧皓聲畢便雙腿一收,向上一跳,提刀上馬前來迎敵,那顧皓一介武夫,又自發得是,果然是個有勇無謀的。榮瑾瑜本就是風塵仆仆的趕來,方纔又中了一箭,現在拖著和他打鬥,還要避開那幾個妙手的弓箭,竟覺有些吃力。在榮瑾瑜喘氣間,竟又有暗箭難防,榮瑾瑜望向人群,一眼就瞥見了李安年。
榮瑾瑜一把拔出來那箭,卻不料那箭射力太猛,箭頭竟卡在肉裡。榮瑾瑜一眼望去,隻見陣前頓時坐著幾個拿弓之人,一看便是妙手保護,箭法精準,力道狠辣。他神采一冷,顧思敏攔他不及,他輕功又極好,便仗著極強的追逃才氣,提劍飛身下了城樓。
顧皓此時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不為所懼,可顧思敏這招,倒真是震懾了朝中怯懦的大臣。
楚流蘇用劍挑了李忠輔的人頭懸於城門之上,顧思敏亦命人大聲喊著:“亂臣孝子,大家得而誅之!”
顧思敏點頭淺笑,似讚成、似賞識又似不屑,道:“很好,那麼欺君罔上,預謀造反,又該當如何?”
顧思敏看了看上麵,便揚聲道:“流蘇,宣眾位大臣上來。”
這一句,鏗鏘有力,這一句,擲地有聲,這一句,斬釘截鐵。
顧皓大怒,道:“榮瑾瑜!你欺人太過。”我顧氏皇族之人,個個都是七尺男兒,又豈能被你這病病怏怏的小白臉嘲笑了去?
榮瑾瑜肝火沖沖的環伺著四周的勁敵,沉聲問道:“哼,顧皓,你還能夠再不要臉一點嗎?”誰現在能賣我一瓶滅害靈,我立時就滅了你。
眾軍之間讓出一條路來,環衛著顧皓策馬出來,他神采鄙夷不屑,道:“我當是誰呢,本來是你這病秧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