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
公然有這個劇場,不凡問老張:“你說你見到了藏於劇場中的鬼?”
“第一次見我?是不是就是我第一次夢見你的時候?”
秋兒豎起耳朵,隻聞聲女子唱道:
“傻丫頭,今後彆這麼破鈔。”杜老闆寵溺地摸摸女孩的頭,女孩幸運的笑了。
“冇多少錢的師兄,就是一塊玉佩,”女孩從貼身口袋裡取出一個小盒子,盒子裡一塊係紅絲線的敬愛玉佩,“師兄可佩在胸前。”
莫非老張嘴裡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女人就是我在夢裡見到的阿誰?不凡悄悄揣摩:昨晚夢到了傳說中的杜老闆,不知這杜老闆的亡魂是否還在這劇場裡?劇場裡到底住著多少鬼?
“對對,必定的。你倆豪情根本在這呢。”不凡現在並不清楚這個女人的功力到底如何,可不敢等閒觸怒了她。
恰便似嫦娥離月宮
一入夜,不凡就和秋兒來到鳳飛劇場。
“等了好久好久,我也不清楚有多久,歸正感受過了一段很冗長很冗長的光陰,”小桃紅沉浸在回想裡,喃喃道。
“哎呀,不早了,我們該走了。”不凡對小桃紅說,“下次我們再來看你啊。”
女子也不看二人,旁若無人地揮袖唱戲。
“我見過她,”不凡說。
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奴似嫦娥離月宮
“聽戲。”不凡麵無神采地看著唱戲的女子。
“是的。當然不能動了!”小桃紅瞪著杏眼,“這裡如果拆了,師兄返來找不到我可如何辦,這兒如果冇了,師兄就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不能讓他們拆,如果他們還不斷念,我就讓福叔殺死他們!”
“他走了,和阿誰小狐狸精私奔了,”女子本來暖和澹泊的臉一下子變得猙獰,“不過我信賴我的師兄必然還會返來的,他隻是一時的意亂情迷,一時被阿誰狐狸精迷了心竅,師兄歸根結底還是愛我的!他的內心隻要我一個!我倆青梅竹馬,情根深種,他如何能夠胡亂愛上一個才熟諳幾個月的女人呢?你說是不是?”
俄然耳邊真的響起了女人唱戲聲,哀怨哀痛,聞者落淚。
杜老闆的戲閉幕,他怠倦地坐在背景閉目養神,久久不想起來,這時出去一個紮著兩個羊角辮的瓜子臉大眼睛女孩,女孩走到杜老闆身後,替他按摩,杜老闆仍然閉著眼睛,“今兒冇你的戲,去哪兒了?”
強光手電筒的光散滿全部劇場,敗落苦楚之感一下子攫住了不凡秋兒二人,桌子凳子全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塵,小戲台的幕布破襤褸爛地殘落在台上,氛圍中滿盈著灰塵的味道,的確要嗆到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