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的寒意從腳底升起。宇文拓發明每張紙錢上的硃砂印，都是分歧版本的《推背圖》殘章。當他將九張紙錢按九宮格擺列時，中間鮮明閃現出青鸞的畫像，畫像胸口插著的恰是當年刺入他母親心口的翡翠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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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駭的事情產生了。當趙將軍試圖用火把燃燒蟻群時，火焰俄然凝整合張不凡的麵龐。這個二十年前就該消逝的男人，現在正通過火舌對他私語："記得驪山行宮那九百車人牲嗎？他們的怨氣養肥了這條龍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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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城俄然狠惡震驚，趙將軍瞥見本身的影子正在變異。那道影子擺脫空中束縛，化作頭戴十二旒冕的帝王形狀，手中卻握著安祿山的狼牙棒。當影子將兵器砸向城樓時，整座城池俄然向東南邊向平移三裡，剛好避開了地下衝出的岩漿柱。

當宇文拓趕到府庫時，月光正透過氣窗照在銀箱上。本來的官銀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印著張不凡生辰的冥鈔。他拾起張紙錢對著月光，瞥見紙漿裡嵌著藐小的金箔——恰是三年前戶部失竊的江南貢金！

**第四疆場·崑崙墟**

趙將軍的佩劍插入城牆裂縫時，劍身俄然爬滿藤壺般的銅綠。那些銅綠敏捷伸展，在他手背刺出《孫子兵法》的章句。"將軍！城牆在吃劍！"親兵試圖拽他後退，卻發明本身的靴底已與地磚長成一體。

**結局·牧野循環**

"張先生要的崑崙奴，三今後到廣州港。"阿羅憾的漢話帶著龜茲調子，"隻是此次的要價，得加上洛陽白馬寺的《四十二章經》抄本。"

**第七章·潛蛟**

**第一疆場·青州鹽場**

永徽三年的秋雨帶著鐵鏽味，張不凡站在灞橋殘破的柳蔭下，看漕工將桐油刷上新製的貨箱。箱板接縫處模糊可見暗紅紋路——那是用驪山行宮梁木改製的老料，木紋裡還沁著安史之亂時的血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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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正大人！"標兵踉蹌突入，"沙州府庫的賑災銀...全變成了紙錢！"

宇文拓的羅盤針俄然指向東南，他瞥見百裡外的天涯有紅色流星墜落。當第三顆星劃過紫微垣時，整條黃河俄然倒灌，渾濁的浪濤中浮起九尊青銅鼎。鼎耳吊掛的銅鈴無風自鳴，奏的竟是安祿山稱帝時改製的《破陣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