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帝姬找我說話的。”
“你還曉得我在跑腿!”天真氣笑了,“從速滾,老子還得清算行李,冇空同你胡扯!”
何況這一回,國師要主子親身去,可見正視。
天真拿著箭筒掂了掂,聞聲應了句:“劍這東西,我倒是也不喜好。”他細心查抄著,漸漸正色起來:“主子到底在想甚麼,我不曉得,但他這般做必定不是因為不信賴你。”
隻可惜,這類幸運,半夜夢迴之際,卻老是讓他難以入眠。
“這倒是。”太微也笑了,收回目光,回身往屋子裡去,“走吧,籌辦籌辦該出發了。”
鎮夷司裡,天真正在清算行囊。
斬厄站起來,腳步遊移著:“天真……”
一旁的墨十娘瞧見,趕緊推了推她的肩道:“快去多穿兩件!著涼了可不當!”
斬厄和他,原就各有所長。
瓦簷上停了隻麻雀,正啾啾啾叫個冇完,俄然瞥見她,一振翅便飛遠了。
斬厄悶聲道:“你在跑腿。”
他抱住頭,蹲在地上,像個迷路的孩子。
斬厄彎下腰,將落地的衣裳撿返來放好,一邊道:“我聽是聞聲了,可主子說他冇活力,莫非便真的冇有活力嗎?”
天真背對著斬厄擺了擺手:“時候不早了,我和主子入夜便解纜,你一小我留著,如果碰上六皇子過來,便誠懇躲遠些。”
“至於為甚麼帶我卻不帶你,你倒是照照鏡子。你頂著這麼張凶巴巴的臉,能做甚麼假裝?生得又這般高大,萬一讓你上個梁,你還不得把房梁壓塌了?”
斬厄歎了口氣:“帝姬看起來是個好人。”
可國師明顯不想將事情鬨大,要他們低調行事,當然是他去才便利。
餘暉下,二寶臉上暴露了失落的神情。
連帶著聲音,都變得輕微起來。
“那也不可!”天至心氣不順,感覺本身又短折了兩年,“我說的不是帝姬,是伯府那位。”
斬厄抱著劍站在一旁,聲音裡透著兩分不安:“天真你看……”
天真揪起根斬厄的頭髮,扯了扯道:“你光想著主子今次帶我不帶你,如何不想想不夜莊事件時,你一起跟著主子,我呢?”
墨十娘笑了下道:“不管如何著,這寶藏的事可比神仙聽著真多了。”
說完,眉頭一皺,天真俄然想起了一件事,趕緊喊住斬厄:“如果……如果那一名過來,你也躲遠些!”
“至於那位將來夫人……是個怪人。”天真嘟噥了句,“怪人可比好人還可駭。”
天真無法地走上前,拍了拍他的頭:“說你傻,真是傻,光長個子不長腦筋,的確想氣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