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是有，冇有就是冇有，甚麼叫作他不曉得？

“墨蜜斯――你先前說過的、說過的話――還作數嗎？”

“墨蜜斯，你說他們去了那裡？”

二寶用手胡亂抹著眼淚，哭著道：“你讓我跟你走，我現在情願了，求你收留我，哪怕要簽賣身契也能夠。”

“事發距今已有十三日，如果能返來，他們早該返來了。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毫不是功德。”

二寶倉猝要躲：“不消不消，我身上臟！”

二寶從柱子後走出來，看著她，搖點頭又點點頭。

二寶衣衫襤褸的，站在根柱子前麵，看起來瘦了一圈，無精打采的：“我覺得，你再也不會來了。”

這是甚麼意義？

他感喟道：“我問了，可他說完又成了啞巴，一個屁也不放。”

太微低頭看他，輕聲道：“到底出了甚麼事？和阿誰孩子有甚麼乾係？”

太微愣了愣：“你在等我？”

那間立在國師府角落的屋子，始終是他最愛的去處。

午後，陽光越來越豔。

太微也站了起來：“不要緊，我已經不難過了。”

小屋四周，小徑兩旁，草木富強，彷彿春日早就來臨。

她記得。

這處所，永久叫他分不清季候。

二寶皺著眉：“你不姓墨嗎？”

如何能夠不難過？

二寶大哭著，張嘴道：“墨、墨蜜斯……我們明顯都是好人，為甚麼老天爺要這麼對我們？為甚麼？”

“我真的覺得你再也不會呈現了。”

太微尋了條腿腳齊備的舊杌子過來，讓他坐下說：“並且甚麼？”

太微眉頭舒展：“甚麼意義？”

他張張嘴，彷彿想要安撫太微兩句，可話冇出口，眼淚倒流得更凶了。

太微放動手，淡淡隧道：“我爹歸天了。”

她當時瞥見他就感覺不太安妥，以是才讓二寶趕人走。

太微向他走近了一步：“如何不說話？出了甚麼事？孩子們都去哪了？”

國師在他的快意齋裡。

二寶抽泣著：“是十三天前的事。”

二寶坐下了，仰著頭看她：“他說，他父母都死了。”

“這件事依我看，怕是凶多吉少。”

太微把帕子遞給他：“不消賣身契。”

他遊移著冇有往下說。

“我隻是出門去買了點饅頭罷了，可等我一返來，家裡就一小我也冇有了……明顯我出門的時候，他們還都在玩鬨……”

太微蹙了下眉，隨即解下披風，蓋到他身上。

到了府前，二寶驚奇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