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仰著頭,看向太微,麵無神采隧道:“不這般說,要如何說?”
太微將手中碎紙揉作了一團:“這般說來,還真是因為複國軍的事?”
婚書送到祁遠章手上,又被他交給了太微。父女二人站在廊下看雪,看得臉頰發紅,直顫抖抖。
他收回視野,遙眺望向遠處灰紅色的天空,低聲道:“凡事皆有代價。”
天涯流雲道道,垂垂凝凍成冰。
太微用力抹著眼睛,想要將淚痕抹去。
嘴巴半伸開。
老熊趕緊喊:“站住!站住!我這不正要說呢嘛!”
嘴巴一張大,寒氣就直往喉嚨裡灌,灌得人嗓子發癢要咳嗽。
眼淚這類東西,是給小七那樣的孩子流的,不是給她的。
祁遠章哈哈笑了兩聲,俄然問道:“依你看,慕容顯為甚麼帶著侄子在這個時候入京?”
就如這一條――
都安靜到可駭。
她翻開婚書隨便掃了兩眼。
可太微的眼神……
一張臉,濕漉漉。
太微想起小七的死,想起孫介海的無恥,殺心和委曲一齊激烈地湧上心頭。她能殺得了孫介海一次,一定就不能殺他第二次!
她不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