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正在看她,像看一塊砧板上待宰的肉。
她還遠遠冇有活夠,可不能因為這點“蠅頭小利”便搭進本身的命。
“此後便照疇昔一樣,由夫人管事吧。”
崔姨娘一顆心益發沉到穀底。
真是笑話,笑死人了!
甚麼補藥炊事大夫她全冇大聽進內心,唯獨“日夜勞累”四個字,像是一塊石頭,劈麵砸到她腦袋上,砸得她耳邊“嗡”一聲巨響,差點當場栽倒。
朝晨起來,祁老夫人便感覺頭疼欲裂,渾身都難受,她故意張嘴喚人,但是嗓子眼裡火燒火燎的,這一張嘴便隻是連連咳嗽,底子說不出完整句子。
崔姨娘不由得毛骨悚然,下認識後退了半步。她邊上的祁茉見狀,迷惑地蹙起眉頭,沉聲叫了一聲“姨娘”。崔姨娘醒過神來,再去看太微,卻見太微早已轉過甚去。
這日夜裡,零散下了一陣細雨,淡薄得緊,滴滴答答都冇響上兩聲便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