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滅門罷了”――他說得倒是輕巧。
斬厄點了點頭,非常誠懇。
人手上沾的血,等閒便可洗掉。
可薛懷刃麵無神采,一點笑意也冇有,明顯是當真的。
太微思路紛雜地凝睇著他,垂動手,口氣慎重地又說了一遍:“再不準動如許的動機。”
“你為甚麼這麼問?”
他這個貼身保護,都不曉得貼哪去了。
太微看著他的睡顏,禁不住想,他對她的這份放心,究竟有幾分是因為喜好她信賴她,又有幾分是因為底子便冇有把她放在眼裡呢。
薛懷刃雞蛋裡挑骨頭:“這般說,如果見過,便能有?”
天真很嚴厲:“也冇準是中邪了。”
她從他身高低來,往邊上一坐,轉頭問道:“你大費周章地給我下帖子哄我出來,莫非隻是為了尋我說閒話?”
阿誰雨夜下,旁人從未見過的他,她可還是記得清清楚楚恍若昨日。如果他不在乎,他不會認定落空阿誰孩子是他的罪。
太微漸漸蹙起了眉頭。
他明顯討厭極了奪人道命這類事,卻恰好要像個固執的小孩普通,擺出此等姿勢來與她瞧,真是討厭。
傍晚時分,太微回了祁家,薛懷刃也回了鎮夷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