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小徑深處,卻亮起了燈,光亮刺眼,像是日光灼人。
可手指難以自控地顫抖著,是絕對握不住刀的模樣。
寄父俄然咳嗽了一聲,厲嗬道:“脫手!”
他輕車熟路地抓起一把,朝長桌上躺著的人身上劃去。
未幾時,擦乾了手,焦玄將帕子往案上一丟,回身朝屋子正中的那張長桌走去。
他俄然咬緊了牙關。
牆上沾了血,在夜色下看起來隻是一塊惱人的汙漬。
他的行動是那樣的輕柔。
他猛地用另一隻手用力抓住了本身顫抖的左手,但是它卻不肯安靜下來。
薛懷刃望著望著,俄然笑了起來,帶著冷冷的挖苦道:“蠢物。”
少年景名,陰沉暴虐,是世人眼中的活閻羅。
他手裡攥著兵器,卻躊躇得太久。
貳內心清楚,本身早已經不是當年阿誰握著刀子遲遲不敢下殺手的小孩了。現在的他,是手掌鎮夷司的權臣,再也不會因為鮮血濺到手上而怔忪,再也不會因為瞥見死人而瞪大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