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字，每句話，都是她細心考慮過才做出的決定。

恰逢祁老夫人側目來看她，沈嬤嬤剩下的半句話一噎，便卡在了喉嚨裡。

祁老夫人聞言蹙起眉頭，再次沉下了臉：“快去！”

沈嬤嬤有些不解地看了她一眼。

她歸去同沈嬤嬤一提，沈嬤嬤便皺起了眉頭。

沈嬤嬤故意想問，但看祁老夫人並冇有申明的意義，她便也不敢多嘴。

祁老夫人麵上終究有了笑意，悄悄一點頭道：“有她在，想來不必我動甚麼手。”

祁老夫人見狀問道：“她如何了？”

薑氏明白過來，亦不再勉強，隻讓她快些起來。

冇有蜂蝶，便冇有活力。

她一個下人，顧問服侍主子是理所該當的事。何況她早早就被人給打發去了京郊田莊上，並冇有將太微顧問得妥妥鐺鐺。

沈嬤嬤道：“依您看，五女人會不會已經……瘋了？”

“更何況，你要帶著小七一道走，可小七她本身想不想走？”

……

雖說太微本日的言行舉止讓她不太對勁，但是細心想想，那些話和行動，並不像是瘋子能做出來的。

另一邊，太微和母親已經回到了集香苑。

她就不信，其他幾個女人的屋子也都是如許一副模樣。

薑氏揉了揉眼角，在臨窗的軟榻上坐了下來。這美人榻，看起來尚可，但真坐下了才曉得，本來也不成，硬邦邦的硌得慌，不舒暢。

祁老夫人眼皮微微下垂，暴露了兩分倦意來，喃喃道：“大瘋子生的小瘋子……”

到處皆是陌生，到處皆是不敷。

這個時候，薑氏一行人早已經分開鳴鶴堂，走出了很遠。沈嬤嬤指派的丫環，一起小跑，追逐了好一陣才模糊約約瞧見些薑氏和太微的身影。

集香苑這名字取的，倒像是諷刺。

沈嬤嬤有些發怔，點頭道：“奴婢不知，可要派小我去瞧瞧？”

“既然不是回紫薇苑，那她們往那裡去了？”沈嬤嬤沉聲問道。

“是，奴婢這就去。”沈嬤嬤承諾一聲，吃緊退了出去。

她已經多年冇有在乎過這些俗物卻仍然如此感覺，可見這些物件的好壞。

冇有花草，便引不來蜂蝶。

薑氏低頭看了她一眼，悄悄歎口氣，冇有當即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