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上前一步,唰啦一聲撩起了珠簾。
薛懷刃放動手,深深吸著氣,望著他道:“不必了。”
國師焦玄,則居國師府。
廊外雨勢愈發見大,閃電一道道白練般掠過六合。
暗裡裡,他同斬厄亦不知悄悄說過多少回,都猜自家主子上輩子是隻狐狸,成精渡劫時叫天雷劈過,以是這輩子纔會這般害怕雷鳴電閃的動靜。
高塔完工,便手可摘星。
就是身為義子的薛懷刃,也不清楚。
乃至於下雨,亦成了他最討厭的一件事。
薛懷刃有爵位在身,住的侯府。
這場雨看起來又急又大,雷鳴聲應當很快就能停下。
古籍記錄,九天之上,有神仙餬口。
天真道:“您歸去歇著,小的這便去回了國師。”
他揀起一顆,置於掌心,然背工掌一合,一個用力後再展開,上頭便殼是殼,肉是肉,分開了。
他誰都能夠不見,但不能不見寄父。
天真還是跟在他身後,無聲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