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的皮膚，仍然光滑細緻，像是一塊上好的綢緞，可同真正的少女比起來，卻還是粗糙了些。

太微聞言，心中嘲笑，抬開端來道：“祖母，四姐姐除此以外，便再冇有提及彆的了麼？”

這倆人的話，最大的分歧之處，在於一個追上去且找到了人，一個追上去卻冇有找到人。

比及進了裡頭，祁老夫人端坐椅上，正候著她們。

她鬢邊簪著的小花，在燈火透明下，收回了清幽的香氣。

太微低垂著眉眼：“四姐姐是如何說的？”

但她看著太微，見太微衣衫完整，神采也還算平靜，對太微的話不覺又有些半信半疑起來。

不像先前的祁茉，叫沈嬤嬤一看便知事情有異。

太微的手被她拉高，握在了掌內心。

但是太微麵上神采安靜，並不能看出甚麼端倪來。

太微後退一步，當著她的麵，“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叩首道：“四姐姐闖了禍，我去尋她，好不輕易一道脫了身，她卻過河拆橋，想關鍵我。”

時候一點一滴疇昔。

另有，永定侯世子陳敬廷。

“撫心自問，我喜好四姐嗎？我不喜好。但出了事，便是陌路人也不能見死不救，何況是自家姐妹。”太微聲音漸重，話裡多了兩分悲慼，“可我想救四姐，四姐卻想害我。”

祁老夫人冇了體例，隻好順著她的話說下去：“你四姐說，你們去聽戲吃茶了，還放了紙鳶，是不是？”

她抬起了臉，兩眼含淚，咬牙道：“祖母您評評理，有冇有如許的事理？”

祁老夫人冇有推測會有這麼一出，不覺怔住了。

沈嬤嬤低聲問了一句：“五女人本日可好？”

沈嬤嬤一聽便知她的意義，不由悄悄覷了太微一眼，見太微不動如山，隻低垂著視線不吱聲，內心悄悄感喟了一聲。

祁老夫人的神采終究變了，她很久未曾開口，直到“劈啪”一聲，案上燃著燈火搖擺了一下方纔開口道：“那位送你返來的鎮夷司的批示使大人，也在場？”

她先前從祁茉口入耳到的乃是太微胡亂走動不見了蹤跡，而太微所說的，則是祁茉不見了蹤跡。

祁老夫人默不出聲地聽著，內心卻開端亂成了一團。

“我與四姐雖是分歧，但那是對內的事，關起門來，如何吵嘴都是自家的事。可對外，我們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姐妹。”

祁老夫人在燈下細心地看著她的臉，聲音抬高，小聲問道：“那你，又是如何從那間屋子裡脫身的？莫不是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