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要她們姐妹齊齊去門口候人,隻怕父親傷情不輕。
想來是惦記取建陽帝會派人送父親返來。
規端方矩的,卻並不靠近。
太微內心一驚,莫不是死了?
那樣的日子,毫不比現在好過。
四女人祁茉已拿著帕子正在悄悄擦拭眼角,像是哭過了一回。
誰又敢在那當口去尋父親說她和四姐的事。
父女倆就這麼各自站在原地,永無停頓。
那點淡薄的父女情分,淩晨露水似的,叫太陽一曬就無能了。到了現在,太微已長成了十三四歲的大女人,同他便愈是陌生人普通。
到底是不止她一人看破了祖母的心機。
她們這群婦孺,又會有如何的了局?
她一點點大的時候,也是管父親親親熱熱叫爹爹的。可不知是哪天起,她再冇有那樣喚過他。偶爾見了麵,便也隻叫父親。
太微自認是個小人,好人,卑鄙無恥,罄竹難書。
太微莫名有些泄氣,聲音也有力起來:“人呢?”
碧珠一麵去雕了纏枝萱草紋的衣櫃前翻找起來,一麵聲音焦心腸道:“女人換身甚麼衣裳?鳴鶴堂那邊差了人來傳話,讓您幾位都從速去垂花門口候著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