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外邊有人出去通報說,二女人到了。隨後一陣“嘩啦”輕響,新換上的珠簾被翻開了來。太微循聲抬眼望去,瞥見一個青衣少女自簾後徐行走了出去。
隻是到底可惜,大家瞧著崔姨孃的肚子都說裡頭定是個男孩,可最後生下來一看卻還是個女人。
祖母眼裡連二姐都冇有,又如何會有她。
身上肉疼,內心委曲,還不準她哭,她不如死了算了。
太微思忖著眯了眯眼睛,正要將視野收回,忽見祁櫻朝本身看了過來。隻一眼,瞬息間,她又將目光移開了去。若非太微警悟,隻怕要錯過這一眼。
現在想想,她和祁櫻生得真是一點也不像。
祁家人丁薄弱,幾代單傳,一向不見暢旺。
可薑氏生的,也是女孩兒。
偶然候哭得狠了,晨起時兩眼紅腫,核桃似的,丟臉的要命。
她抽抽搭搭的,那裡忍得住。
白姨娘原是太微母切身邊的婢女,生性怯懦怯懦,冇了太微母親做背景後就更是如此。她連本身也保不住,更彆說來庇護太微。
祁家人出了名的好皮相,太微也不例外。
太微的母親薑氏是後妻。
祖母便會在她淩晨存候時將她拽到跟前,當著世人的麵怒斥她:冇有端方不成模樣,成日裡哭喪著臉,要多倒黴便有多倒黴,是嫌誰太長命不痛快還是如何著?
祁老夫人日夜盼著能有一個通報香火的孫子,因此對崔姨娘是各式看重。且崔姨娘前腳有孕,後腳太微的母親薑氏也有了身孕。祁老夫人便道這福分是崔姨娘帶來的,待她就愈發得體貼馴良。
唯有四娘祁茉,一口一個祖母,親親熱熱,滿麵甜笑,事事都做得順心妥當。
太微坐在窗邊,遙眺望著自家二姐,越看越感覺那張臉萬分陌生。
恰是二姐祁櫻。
但論得寵,她也是遠不及四女人祁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