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在,撫心自問,喬喬也真的想辭職了。這五六年下來,她也感覺有點累了。不,應當說是很累了。無停止的熬夜、數據、模型、圖表、開會、出差與客戶,她現在偶爾咖啡喝多了,徹夜到第二天早上都有種心悸反胃的感受。
“哎,你這孩子,誰讓你付錢了,每年紅包你都包那麼多。隻是打電話問問你我和你外公的護照號碼是多少,趙奶奶那外孫正替我們買機票呢。等你這周哪天有空了,再把護照寄返來。”因為每年都是被喬喬帶著出去玩,外公外婆的護照就一向放在喬喬那邊了。
因而金融、it等等很多常常徹夜加班的行業“民工”們紛繁自嘲,我們也曉得呀,因為淩晨四點我們還冇放工啊。
喬喬自從事情以後,一年也就春節回家一次,是以隻大抵有個印象,這趙奶奶彷彿是外婆曾經的老同窗,退休了以後搬場竟然又在同一家老年棋牌室碰到,成了消磨時候的牌搭子,因而應道:“記得,如何啦?”
這陸澤的聲音傳來,喬喬莫名感覺本技藝裡握著的不是手機,而是個小音箱……
“在海內呢,冇加班,在家正籌辦睡覺。外婆如何啦?”喬喬從反麵家裡人哭訴事情多麼累,隻是家人常常聯絡不到她,以是外婆也曉得她有多忙,冇事根基不會主動給她打電話。
“喬喬,要放工了?”李晉州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淩晨四點的寫字樓十七層,還在事情的喬喬把條記本電腦鎖屏,站起來活動一下肩頸,衝了一杯濃濃的咖啡,試圖復甦一下大腦。
這不過是陸澤方纔喊她名字時,因為疑問而略帶上揚、降落性感的尾音形成的錯覺罷了。
喬喬是榮幸的,不但因為她本科畢業就入行,也因為她剛畢業那幾年趕上了哈腰撿錢都撿不贏,年關獎拿到手軟的幾年。但現在她也不幸在升職路上非常首要的一年裡,趕上了行業的寒冬。
“行業訊息看到一些,不過同事們都忙,也冇甚麼時候會商。”喬喬謹慎答覆。實際上大師再忙,這類敏感資訊還是傳得很快的,特彆是同級彆的同事之間。當然了,這些事,在公司多年的李晉州必定也曉得,但是喬喬也不想明說。
酒上來了,兩人悄悄舉杯,淺酌一口。李晉州開口問道:“比來市場不好,公司裡各種流言也很多,你也傳聞了吧?”
“不過嘛,就算我部下隻要一個升vp的名額,也少不了你的。”公然,好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