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看清楚了嗎？這底子不是甚麼巫蠱之物，而是女兒連夜抄下來給姐姐祈福的經文。憐影見姐姐無端暈倒，父母親都以淚洗麵，恨不能以身替之。憐影幫不上甚麼忙，隻盼心誠能打動上天，讓姐姐早點醒過來，不要讓母親白髮人送黑髮人。”

紙包垂垂被翻開，暴露內裡暗黃色的符紙來。

老祖宗瞧見了，不免有些心疼，冷眼道：“憐影也是你的女兒。”

王燕心中格登一下，像是有甚麼東西超出了她的預感範圍，她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對著身邊的親信嬤嬤說道：“那就翻開看看，也好讓大師看清楚你的醜惡嘴臉！”

王燕聽到後，神采驟變，撲上去搶過嬤嬤手中的符紙，掃了幾眼後，拿著符紙的雙手不住顫抖。

“我另有甚麼話可說？母親為何不如先翻開紙包看看呢？”

憐影帶著哭腔說完這些話，少女嗓音如同杜鵑啼血。

老祖宗聞言搖了點頭，這王燕真是愚不成及，不到黃河不斷念。她表示靜嬤嬤拉開她：“方纔的統統我都看到了，你也不必再說甚麼了。這個假羽士私闖魯國公府，著人打五十大板再丟出府外。至於其他的人，都散了吧。”

憐影站著一動不動，捂著臉頰的雙手袒護住了嘴角的一抹淺笑。

老祖宗看著憐影，歎了口氣，朝她招招手：“傻孩子，如何不早點說呢？”

看來老祖宗是想息事寧人了，五十大板，打完還能有命出去嗎？

納蘭肅依言，派了人進竹林。不一會兒，去的人就返來了，手中拿著一個用黃紙包著的紙包。

“不然還能是甚麼？”王燕插話道，“昨夜明珠俄然暈倒，一大早就有天師在府門口轉悠，說府中滿盈著不詳之氣，接著便在你的院子裡找出來了巫蠱之物。眾目睽睽，鐵證如山，你另有甚麼話可說？”

憐影的聲音極輕極淡，卻帶著絲絲寒意，繞著王燕久久不去。

憐影默不出聲，跟在世人身後。

這件事打算得天衣無縫，絕對不會出忽略的。王燕暗自安撫本身，心也垂垂定了下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嬤嬤去將紙包翻開。

憐影百口莫辯，眼淚漫了出來，她抬眼看向納蘭肅，像是希冀他作為父親，能給本身一個公道。

甚麼？！

憐影本來白淨的臉頰刹時高高腫起，可見這一巴掌打得有多重。她捂著臉，眼裡還帶著淚，目光死死盯著納蘭肅：“父親竟是看也不看，就信賴紙包中藏的就是害人的東西嗎？”

納蘭肅未妨想到老祖宗會出言保護憐影，卻又不能將氣撒在本身母切身上，隻得狠狠瞪了一眼王燕，拂袖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