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她們一家不過是憑藉在魯國公府儲存的,給她天大的膽量也不敢這麼編排我!”納蘭明珠一聽憤恚不已,一席話脫口而出。
王府的丫環見她看過來,恭敬一笑,解釋道,“這盒子裡是一隻嵌珠珊瑚胡蝶簪,我家夫人特地選來給貴府二蜜斯的。”
轉過身,王燕冷著一張臉怒斥道:“我方纔如果冇攔住你,你是不是籌算當著王府丫環的麵把那支胡蝶簪拿出來摔了?”
納蘭明珠重重“哼”了一聲,彆過甚去冇有說話。
見女兒如此模樣,王燕雖信了幾分,但還是擔憂女兒是被人騙了,她想了想,沉聲道:“這事你先不要張揚,等娘查清楚了再說。”
納蘭明珠點了點頭,眼神當中卻還是有幾分不平。
納蘭明珠見王燕想得出了神,悄悄推了一把她,“把這些東西都送下去吧,我看了心煩!”
納蘭明珠笑著點點頭,一臉的信誓旦旦。
王燕看了眼懵神采懵懂的女兒,恨鐵不成鋼地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因為白日的宴席上,受委曲最大的是魯國公府的二蜜斯和李太傅家的蜜斯,裴金燕送來這些不過是安撫罷了,你若不信派人去探聽一下,李太傅家必然也收到了近似的賠罪。”
說的倒也有幾分事理,王燕想起這些天老祖宗對憐影的態度竄改,內心已經信了個七八分。她盤算主張好好查查這件事,萬事俱備纔好給憐影致命一擊。
納蘭明珠漫不經心道:“冇和彆人說,隻是前些日子看她不爽,就模糊流露給了老祖宗一點動靜,老祖宗人精一樣的,如果不肯定那件事這會兒也不會這麼冷淡她了。”
“明珠!”王燕冷冷喝道。
納蘭明珠搖點頭,等著王燕持續說下去。
納蘭明珠很少見到母親這般嚴厲的模樣,一時有些瑟縮,趕緊閉緊了嘴。
“孀婦這些話也是能從你一個大師閨秀口中說出來的嗎?下次再讓我聽到你就去給我好好抄幾遍《女戒》!另有二房的阿誰,也不準提了。”
“我纔不去呢,明天宴會上,李雅芝竟然敢給我使神采。”納蘭明珠想起白日裡,她扣問李雅芝病情的時候,李雅芝臉上不屑的神情便感覺心中有一股氣,說出來的話便也帶了幾分憤恚。
聞言納蘭明珠眼睛一亮,殷勤問道:“那藥甚麼時候會晤效呢?”
王燕看著納蘭明珠指著的阿誰盒子,笑著拿到手裡翻開來,“不過是一支做工比較精美的胡蝶簪罷了,又不是甚麼別緻的東西,也值得我的寶貝女兒這麼大動肝火?更何況,你曉得裴金燕為甚麼要伶仃送給憐影這隻胡蝶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