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現在網已經布好,就等魚兒入網了。
望著丫環遠去的婀娜身姿,納蘭蕪雪咬了咬牙,眼神像是淬了毒普通鋒利。直到丫環出了院子,納蘭蕪雪才狠狠的踹了一腳桌腳,震得桌子上的茶杯摔到地上,收回砰的一聲脆響。
憐影挺直胸膛、目不斜視地走在前麵,出了院子,她愣住腳步,轉頭對綠意說道:“何必和她們普通見地?”
從看到楚承安傳來的動靜以後,憐影便心中有了籌算。她先是複書給楚承安讓忘仙居傳到下單之人手中的動靜是她想要讓那人曉得的,然後又去了菊安院看望老夫人,肯定了老夫人對她態度的竄改是因為思疑她的出身導致的。
聽得紅燭問,綠意歎了口氣,將事情的委曲一一複述了一遍。
納蘭蕪霜看著mm的背影,低下頭歎了口氣,臉上多出幾分落寞的神采。
停了筆,憐影取了手帕淨手。坐下來開端回想這些天產生的幾件事。
納蘭蕪霜眉頭舒展,聞言臉白了一下,隨即她厲聲道:“我但是警告過你的,不要去惹她,她可不像是看上去那麼好欺負。”
“紅燭姐,你說如果淩晨是你跟著蜜斯去的,會不會就不會讓蜜斯被人欺負了呀。”綠意垂著頭,有些沮喪地問道。
納蘭蕪雪一腳將腳邊的一塊碎瓷片踢得遠遠的,站起家來回了房,臨到房門她回過甚來,對著納蘭蕪霜說了一句,“納蘭憐影是不是好欺負的我不曉得,但是我隻曉得她現在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
說著,納蘭蕪雪輕笑一聲,消逝在了門後。
屋內憐影聽得門外垂垂消逝的腳步聲,臉上不由出現無法的笑來。方纔她們兩個在門外的對話憐影聽得一清二楚,這會兒正感覺內心暖融融的。
紅燭聽完後也緊緊蹙著眉,但還是安撫道:“不管你的事,彆多心。哪怕是我去了,也怕是幫不上甚麼忙的,劈麵的但是老夫人,衝撞了彆說我們做丫環的活不成,就是蜜斯也逃不出一個調教不當的罪名去。以是阿誰時候不管說甚麼都是無濟於事的。”
綠意不由伸手捂住嘴,眼神中透出難以置信。
裡間的納蘭蕪霜聽到聲音,趕緊走了出來,見地上悄悄躺著碎掉的茶杯,她皺了皺眉,看向一臉肝火的納蘭蕪雪,“又如何了?大早上的就發脾氣?”
綠意這才鬆開了手,放下心來。
先是落水後老夫人對她的態度竄改,接著王家宴會上那場幸運避開的讒諂,然後又是偷聽到假山後王朔和納蘭蕪雪的對話,最後便是明天剛得知有人重金探查她的出身……這一樁一件,都是行險才得以避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