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攤血跡有兩個巴掌那麼大,淋淋灑灑,在火把暉映下顯得甚是刺目。鐘華俯身,伸手悄悄撚了一下,道,“血未完整凝固,看來時候不長;看血跡形狀,像是有人在此躺臥了半晌,傷口不小!”
說罷也不看處所,便一屁股朝碎石堆上坐去,一邊朝身邊一個衙役說道,“折騰了一夜,俺家那婆娘……啊,啊……”
探出頭朝洞中打量了一眼,何輝感到一陣冷風從洞中緩緩吹來。他朝洞中喊了一聲,冇一會兒便聽洞中一個聲音傳來。
“哢”,身首分離、鮮血飛濺,黑衣大哥不管不顧,又徑直走到了另一個嗟歎的黑衣人身前,舉起了刀。
但是,世人來到出口的時候,心中再無半分高興,隻剩下滿眼的難以置信和兩股戰戰的震驚。
鐘華一把躥上來,低頭朝洞中喊道,“你先讓開!”隨即昂首對四周的衙役喊道,“快,大師持續挖,洞口已經暴露來了!”
何輝等人聞言,忙站定了腳步,扭身向後看去。
“鐘教習,這…冇有路了!”何輝半餉纔回過神來,有些震驚的對鐘華說道。
隻見鐘華麵色凝重,正掃視著四周的石壁。他伸手從一個衙役手中接過一支火把,邁步向一側石壁走去。
眾衙役都是這平山縣城之人,唐儒和鐘華的大名誰冇聽過?聽他這麼說,都毫不思疑,立時便主動地尋摸起來。
鐘華低頭看了一眼腳下,這峭壁之上連個手扶之處都冇有,又如何能行得了人?一起走來,他用心察看,並未見到有其他出處,那些賊子又是如何分開的?蘇懷是受傷被他們帶走,還是……
一旁何輝沉吟了半晌,道,“一起走來,洞中並未看到有傷者或是屍身,看來蘇懷兄弟還…還……”
不幸唐琬蘇琳二人,何曾見過這等場麵,隻感覺便是那傳說中的無間天國,也不如現在這小小的山洞血腥、可駭。
恰是先前掉下去的衙役。
約莫一刻鐘的工夫,一個半人高的洞口,露了出來。
何輝轉頭看去,見鐘華的模樣有些奇特。他微閉著雙眼,鼻頭聳動,像是在氛圍中輕嗅著甚麼。世人見狀,不由都有些嚴峻。
這是出口,也是死路。
“珵哥哥,如果琳兒mm死了,琬兒再無顏見你!”
人,究竟到哪兒去了?
鐘華皺了皺眉,並未禁止。
鐘華麵色凝重,內心倒是有些起伏:“蘇懷闖進山洞,定是與洞中的賊人停止了一番決死鬥爭!隻是……此番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莫不成這洞中另有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