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菀汐和宸王用過早膳,便一起回將軍府去。
容菀汐安撫父親道:“女兒體味父親的擔憂。但實際上,這宸王府中實在隻要八個姬妾罷了。並且這兩日裡女兒瞧著,她們都是極溫馨的,常日裡倒不如何出來走動。即便殿下風騷,可見卻也不如何往家裡添置的。女兒的日子是能過的極舒心的,倒是無姑息之說。實在嫁疇昔才曉得,這是好日子呢。”
言談間,對宸王的態度和語氣都是極親熱的。
多虧了有宸王的提示,不然容家隻怕要遭禍了……
“實在這也怪不得陛下”,容菀汐道,“畢竟為皇者有為皇者的顧慮。身居高位者,不免多疑。雖說女兒也但願父親能歸鄉安度暮年,但以現下的環境來看,父親還是臨時不要提歸鄉之事了。剛好,也能在京都中多留幾年,陪陪女兒。”
容菀汐曉得,父親如此說,便是放棄了乞骸骨的動機兒了。
聽到父親提及這事,容菀汐便順著父親的話,提及了這乞骸骨一事。
所謂皇者多疑,就是如此。但皇者聖明,從中也可見一斑。
未幾時,廚院的小丫環們過來擺飯。
當時她不是冇想到這一點,隻是因為被事情推趕著,來不及細想罷了。而化解了費事以後,太子的再三持續刁難、對翎哥哥的歉疚、內心豪情的胡亂、對付太後、對付皇貴妃……這最關頭的一點,反而在腦海中越化越小,及至不見。
因著容菀汐的意義,這三天回門辦得極其低調,隻是用一輛馬車拉著她和宸王,如同常日裡拜訪普通,進了將軍府罷了。
父親這半生,除了為了風國、便是為了她。
說完,還低聲提示道:“蜜斯可千萬彆和老爺說,不然轉頭兒老爺又要怪主子多嘴了。”
容菀汐笑道:“殿下是不管女兒本身的行跡的,女兒閒來無事,能夠每日過來陪父親的。”
容卿勉強笑道:“那就好。如果內心有甚麼不舒坦的,可莫要委曲了本身。儘管和父親說。最不濟,我們不在他那王府裡受委曲就是。”
“哎,這成何體統呢?嫁出去的女兒,豈有每天往孃家跑的事理?你若能每月返來一次,為父也是歡樂的。”
容將軍起家,送宸王到門口兒,還體貼道:“殿下儘管放心睡著便是,午膳時分,下官會差人去喚醒殿下的。”
好久,方道:“不想陛下竟是這番考慮……不幸為父一腔赤膽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