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醒來,雨過晴和。
看到容菀汐笑了,宸王心內一鬆,也笑道:“那可不可,你冇聽人家說,三歲看到小、五歲看到老麼?我如何能讓彆人輕瞧了我?趕明兒聽嬤嬤和人家說,說三皇子昨兒可被雷聲給嚇怕了,一向哭呢。”
容菀汐腹誹了他一句:“真煞風景。”
“不必了”,容菀汐淡淡道,“雨夜裡悶熱得很,如果抱著睡,你我都不舒暢。”
“倘若本王做皇……”
本來內心是很感激的,但是這話,你說出來就不太美好了吧?
容菀汐說著,向這位懦夫一抱拳,笑道:“有勞懦夫!”
她是他的王妃不錯,但她卻不是他的妻。
“如果小孩子們都養在本身母切身邊,娘娘們天然要用心來照顧孩子,便冇有那麼多閒暇去奉侍皇上了。這宮裡的端方,雖說殘暴,但也是有必然事理的,畢竟普天之下,唯有萬歲一報酬尊。” 容菀汐仍舊輕言輕語地安撫著他。
見容晚汐含笑不語,宸王也不再問她。而是在銅鏡中溫馨地看著她這含笑的麵龐。內心不知如何的……竟是有些沉迷之感。
宸王倒是看著她,眼眸中有很當真的神采:“無妨,本王信得過你。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但願,你我二人之間,即便觸及到存亡之事,卻還是能夠安然相對,冇有坦白……本王曉得很難,但,不嚐嚐,如何能曉得做不到?”
是讓容菀汐看清他的臉。
“也好。”宸王應了一聲,便向門外喊道:“出去吧。”
容菀汐看著他閉眸嘟囔的模樣,嘴角微微漾起了一抹笑意。他是怕她驚駭,這點兒企圖,她還是看得出來的。
此番出行,宸王這邊,除了有雲裳跟著以外,另有卓酒也跟著;容菀汐這邊,天然是兩個與她半晌不離的小丫頭跟著;而盧采曦這邊,就隻帶了一個秋燕,因著位份,她也就隻能帶一個丫頭罷了。
“厥後還聽到嬤嬤對母妃和父皇說,說我膽量大,如此響雷,竟然連哭一聲都不層……那裡是真的膽量大呢?隻是曉得母妃不在身邊,即便是哭,也冇有人真的心疼。哭有甚麼用?男人漢大丈夫的,豈能做那麼丟臉的事兒?”
用過了早餐,辦理好行裝,容菀汐和宸王便帶著丫頭們出了門兒。
而他們出行的馬車,也不是王府規製,而是弄成淺顯富賈家馬車的模樣。他們幾人,天然也就充作富商的家眷了。
車伕聽了宸王的話,回身道了聲:“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