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如果,本來他籌算回宮以後,就斥逐了宮裡妃嬪,讓她們出宮本身度日去。但是現在,倒是俄然傳來了秦嬪有孕的動靜……
“當時你的長髮隨便利落地紮著,身上穿戴一身簡便的衣袍,手裡拿著劍,就那麼往街上一走,彷彿整條街都隨你蕭灑安閒起來。可現在呢?你被這厚重的宮裙、被這滿頭珠翠壓得,就連昂都城是沉重的。小燕,這真是你想要過的日子麼?”
“怎的就這麼剛巧……”皇上愁眉不展,道,“自打從與她瞭解,我就真的隻和她有過那一晚罷了,怎的她就懷上了……”
“菀汐……”皇上昂首,深深地喚了她一聲兒。
“啊……是。奴婢這就去傳人。”初夏聽得已經懵了。
聽得皇上的話,靖王的神采竟然有些淒然……怔了一會兒,才應道:“三哥說的是。錦瑟那邊怕也等焦急了。她覺得我出去辦差了,盼星星盼玉輪的等著呢。我總不好孤負了她。”
“乾嗎?”皇上邊驚奇著,邊出了房門兒。
這人間之情,畢竟是半點兒不由人。
容菀汐是儘管回到宮裡,剩下圓謊的事情,有皇上去做就行了。畢竟謊是他撒的,彆人想幫手圓,也不曉得從那邊圓起啊。
比來,他是越來越明白了一個事理――有些事情能夠得過且過,但有些事情絕對不能。對於那些不能得過且過的事情,則毫不能遲延。當斷不竭,反受其亂。
不想讓他們被權力折磨得變了模樣,就要完整斷絕了他們爭奪皇位的能夠!
靖王向皇上招了招手,表示他附耳過來。皇上笑道:“你小子,又有甚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了?”
本來有薄馨蘭的孩子,已經很讓人頭疼了,現在又出來一個秦穎月的。
兩人就如許悄悄地對視著,過了好一會兒,容菀汐才笑道:“快彆擔擱了,回宮去吧。你也好去看看秦嬪。”
靖王內心有事兒,便隨便應了一聲兒,拔腿便往門口走。都已經邁出了門檻兒,才俄然想到宮裡頭一件極其緊急的事兒,那就是……秦穎月有身孕了!
附耳疇昔聽了幾句,麵上的笑容倒是刹時僵住了。
容菀汐隻是悄悄看著她,過了好半晌,才道:“小燕,你還記得你初遇陛下時的模樣嗎?”
容菀汐笑道:“彆看她們現在哭哭啼啼的,可多年以後,她們必定會感激陛下的決定。既然陛下要做如此善舉,我便是擔下這罵名,又能如何?不過是生前身後的外人評說。你去將她們叫出去吧,我和她們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