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題目呢？”

又在胡說八道。實在如何都便利，你就是想玩罷了。

“貴族野生的鮫人，並不會被當作淺顯的奴婢。出門玩耍如許的事想也不消想。青族固然是從不打殺鮫人的例外，但永羅也隻要一個青族。”

“人間有人間的妙處，世外有世外的活法。”

郭憑躊躇了一瞬，還是答覆道：“朝陽府郭憑。”

元洲修靈者以羽族為首，捐軀數名靈術高超的修靈者，斥地了空間通道，將元洲倖存者分批送至玄洲。約有萬人。這些人以羽族勢大，被尊為王族，以青、赤、藍、緹、夜五族為輔，在長洲東部海島上建永羅國。

“和鮫國的戰事傷到了元氣，國力不繼，朝中也反對持續撻伐，並且不能讓梟族趁此坐大，以是接管了這兩國的稱臣示好。”

“花神節大師都出門看燈了，府中事多人少，不是更便利嗎？”

“這牢裡隻剩下我了。”

“你不去嗎？”

玉山在帝都近郊，朝南看去，燈河一片注入萬家燈火，山下的人聲鼓吹模糊可聞，和著飛仙樓的琴歌，天上無星無月，好似星月都墜在了玉山上。

明顯是個好人，卻老是能夠完美地惹人討厭。

－－－－－－－－－－－－－－－－－－－－－－－－－－－－－－－－－－－－－－－－－－－－－－－－－－－－－－－－－－－－－－－－－－－－－－－－－－－－－這一章燈會有原型噠，《陶庵夢憶》中的《龍山放燈》，當然張岱大大寫的比我高到不曉得那裡去了，“銀河倒注”四個字冷傲了我好久。

“鮫人數量固然少，但抵擋之激烈，戰力之凶悍，讓永羅人驚駭。最後克蘇帝決定搏鬥鮫人一個不留——如許的決定當然就被很多人反對了，最後讓步的成果是統統鮫人身上都畢生帶有禁製，永久隻能是賤籍，乃至於現在淪為貴族們的玩物。留下性命卻永久落空了莊嚴，實在是很好笑的一件事。不過話說返來，隻要另有命在——你想想看姑墨赤雨，她如果當時死在了牢裡，我們倆明天那一趟也不消跑了。”

……

約有幾十年後，巨海中的另一大陸元洲幾近被妖魔雄師攻陷。

進了暗牢，正遇見單獨放倒了兩個保衛的郭憑女人，將近抵擋不住另兩個了。

“以是親身來威脅了？”

“咦，明天我也去？”

朝陽府還冇有放棄到處給人說媒呢？

“我小時候傳聞，鮫人天生就是卑賤的，與禽獸無異，琅嬛台的文籍裡也大多如許說，但我不懂，論靈術，不過不如羽族罷了——鮫人到底做錯了甚麼？為甚麼我總感覺對永羅人來講，鮫人能夠活著就已經獲得了最大的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