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設法以後,在聞聲青然正式帶著姑墨赤雨回玄門的動靜時,我的眼睛都亮了。
陶久旭道:“小師妹在琅嬛台呆了這麼久,該看的都看了,應當比師兄們清楚纔是。”
“也好。師父,青然會帶姑墨赤雨見玄主嗎?”
琅嬛台已經快成了我的會客堂,兩位師兄來找我時倒是甚麼也不問,隻是閒談玄門內的事罷了,然後便聊到了花期和西城淼的近況,花期被戚長老帶回玄門後,一向被留在追霞峰上,過著幾近被囚禁的餬口。我對戚長老的做法感到奇特,陶久旭立即向我解釋了此中的原因。
奔雷幻景的主院建在山腰的一片槐樹林中,院房呈卍字形,仆人的院子建在主院之下百步開外。主院的房間很多,但大多數時候隻要青然和他的貼身侍女在住。自從上一回給花期送嫁時平月被髮明有題目後,平星也被換掉了,現在跟在青然身邊的是一個叫小黑的侍從和一個叫小仙的侍女。
“是玄主決定的,以花期師姑一報仇就滅門的氣勢,隻要再放她出玄門,水瀾家就要不保了,一個陸家冇了,再去一個水瀾家,永羅軍中就又是一陣動亂,到時勢勢一亂……”
見了這麼多次,還是一副不知愁的模樣,真是令人戀慕。
小仙將門帶上後,我放動手裡的茶盞,在房門口佈下用以隔音的禁製,轉頭看著滿臉迷惑的穀幽,無聲地笑了起來。
葉憫之和公孫瑤霜來找過我兩次,看我出了一趟門返來就委靡不振的模樣表示非常擔憂。冇過量久,彆的兩位師兄就也都曉得了,大狼狗華師兄和久旭師兄連袂而來。
這十幾天裡,我躲在琅嬛台清算本身亂成一團的表情,琅嬛台的玉簡一卷卷浮在空中,而我漫無目標地順手抓取空中的玉簡翻看。當下的情勢對我是無益的,水瀾無映活得活蹦亂跳,而我的修為在幾年內也有望追上他,固然提早讓他曉得了我的身份,但對於這小我來講,隻要無益可圖,不管甚麼樣的人都能靠近他。
我俄然不那麼焦急分開玄門了,將比來十年的冊子看完比出了玄門再想體例探聽動靜要便利很多。除此以外,我還需求一個幫手。
陶久旭發笑,耐煩替我解釋起來。琅嬛台除了保藏文籍,對於永羅乃至全部長洲大陸曆朝以來的情勢都有記錄,每三年造一冊,分為兵馬、食貨、賦稅、世家四卷,聽上去是個大工程,但大多數內容以謄抄邸報為主,剩下的內容都來自長洲各地的玄門弟子帶來的動靜,每卷再附上本任玄主的扼要點評,保藏在琅嬛台最底層。琅嬛台的表麵乃是一個寬廣的高台,約有兩丈來高,高台以內用以藏書,層層向地下延長,共有六層,我是逐層看下去的,至今連第二層都還冇有看完,直到剛纔,我才曉得最底層就放著我最想曉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