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剛巧碰上十四阿哥,看他也不忙,遂叫住他,向他細細打問十阿哥和十福晉之間的事情。自打前次在禦花圃中康熙命各位阿哥伴隨行樂,十阿哥卻稱病將來,此事就一向擱在心頭,一向想找十四阿哥問個清楚,卻總冇有合適機遇。不是碰到時,我忘了;就是想起時,卻分歧適問。
康熙五十年玄月 暢春園
他歎道:“一句打趣話,又冇有怪你,就趕著賠罪,何必如此謹慎多禮呢?敏敏如有你一半,阿瑪和我就不消那麼煩心了。現在你在禦前奉養,冇有機遇,待將來出宮了,接你到蒙古好好玩一段時候,也改改你這個脾氣。”
待我回過神來時,發覺本身已經坐在屋中。玉檀帶著哭音道:“好姐姐,你可彆嚇我。”
忽地聽到馬蹄聲,睜眼看去,隻見八阿哥正策馬慢行在馬側。我臉上的笑意立退,忙坐直了身子,一麵給他存候,一麵說:“奴婢另有些事情要做,貝勒爺如果冇有其他叮嚀,奴婢就辭職了。”
我陪笑道:“是奴婢失禮了,請太子爺、王子懲罰。”
我心中模糊抽痛,麵上倒是悄悄回道:“放下了。”
本年,蘇完瓜爾佳王爺和敏敏都將來,隻合術王子來覲見康熙,不過敏敏托合術王子給我帶了一封信。信未讀完,我已經捂著肚子笑倒在毯子上。信中說自從客歲八月告彆康熙後,佐鷹王子連自個部落都未回,一起追著她而去,在她阿瑪的聘請下又住進了王府中。信中滿是講佐鷹王子如何整天跟著她、如何奉迎她,她又如何回絕、如何擺架子玩弄他,佐鷹王子又是如何和她鬥智鬥勇,通篇讀下來,好似敏敏仍未動心,可字裡行間倒是透露著她對佐鷹的讚美,以及不經意的歡愉。
我腦筋轟的一聲炸開,腳發軟,身欲倒,玉檀忙扶住我。耳側滿是嗡嗡的轟鳴聲,玉檀彷彿仍在說話,我卻一句都冇有聞聲,隻想著,我究竟做了甚麼孽,老天竟對我一絲垂憐也無?
把馬送回馬廄,徐行向本身帳篷行去,心中酸澀難言,正自低頭默走,忽聽得:“若曦,想甚麼呢?”昂首看去,見合術王子和太子爺正笑吟吟地立在不遠處,忙躬身存候。
太子爺笑道:“現在是冇有機遇,皇阿瑪到那裡都帶著她。不過再過兩三年,她就到出宮的春秋了,皇阿瑪也該給指門婚事了,王子若要請,怕不能隻請一小我的。”合術王子微淺笑了下,冇有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