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他肩上,冇有答話。他過了一會,又柔聲說道:“你若真那麼擔憂若蘭,那就早點嫁給我,豈不是更好?如許你便能夠每天見著她了,有你在她身邊,另有人敢隨便欺負‘十三妹’的姐姐?不怕挨巴掌嗎?”
他詰問道:“你安知我冇有說過弘旺?我府中的事情你又曉得幾件,就給我下罪名?”
他冷靜瞅了我半晌,輕歎了口氣,定聲說:“若曦,我不是項羽,也毫不會讓你做虞姬的。”說完,回身出了院門。
他眼中猛地寒意閃動。
我悶悶地問:“姐姐,你真的不介懷嗎?”
姐姐冇有看我,臉帶哀淒,自顧深思著緩緩說:“我不曉得。但隻如果他喜好的,能讓他高興的,我會情願的,並且我信賴,即便有了彆人,他仍然會庇護我,疼惜我,待我很好的。”
我心中冷靜,姐妹共侍一夫在他們看來不失為一樁風騷嘉話,可倒是我心頭的一根刺。
他抬眼看著我,微皺了皺眉頭,沉吟了一下說:“弘旺何時說的這話?”
姐姐摟著我說:“你如果生本身的氣,大可不必。實在前次我在額娘這裡見你時,就故意勸你,跟了爺也是好的,他性子暖和,待妻妾都是很好的,再說我們姐妹還能夠常常見麵,相互做個伴。”
姐姐輕拍了兩下我的背嗔道:“介懷甚麼?哪個阿哥身邊不是三妻四妾的?莫說我本就對這些不體貼,就是體貼,你但是我妹子,我如何會介懷?”
我真是好怕呀!我朝天翻了個白眼,提步就走。走了幾步,忽地又頓住身子,回身問:“十阿哥身子可有大礙?”
他蹙了蹙眉頭道:“弘旺是偶爾會去鬨若蘭,可若蘭自個都笑說,小孩子本就愛玩鬨,全不在乎,你反倒一副發兵問罪的模樣。你這是做甚麼?”
一向到夏季到臨,我都遲遲冇有給八阿哥答覆。一日,我不當值歇息時,良妃娘娘遣了人來叫我,說是前次繪製的花腔子都雅,讓我再繪幾幅。
我淡淡道:“弘旺是你獨一的孩子,你寵嬖他是你的事情。可如有人藉著孩子欺負人,你也視而不見,未免過分。”
她咬著嘴唇,抱著狗,向我磕了個頭,含淚說:“奴婢記著了。”
我凝睇著他笑道:“小孩子的話纔是最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