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搡了搡敏敏,低聲說:“你先出去。”
他倒未介懷,覺得我是因害臊而躲開,輕笑著偏頭低吻上我的臉頰,然後悄悄淺淺地一起順著印在了我雙唇上。我閉上雙眼,和順地迴應著他的吻。他的和順、顧恤、愛戀都通過唇齒間的纏綿通報給了我。我剛開端的嚴峻失措漸漸消逝,隻覺如同身置雲端,暈暈糊糊,身心俱軟。
他摟我在懷裡,輕聲說道:“若曦,曉得我有多高興嗎?”
敏敏臉一紅,翻開了我的摺扇。害羞唱道:“客長說話不考慮,奴家有言聽打量,既與兒夫同來往,為何心下起不良……”
七月的草原美得驚人,一片碧色陸地,輕風過處,一浪接一浪。朵朵盛開著的小花,裝點在青碧底色上,靜時如華麗織錦,動時如山川齊舞。
她嘴裡嘀咕:“可這是人家第一次唱戲。”說著,整了整衣裳,拿起籃子挽在胳膊上,出了屏風。
敏敏再出來時,已經換好衣服,看我臉紅紅地站著,不由低頭一笑,問道:“你去換衣服嗎?”
我這麼打扮本就是為了八阿哥,現在目標已經達到,朝他抿嘴一笑,摺扇啪的一聲翻開,一甩長辮,輕搖紙扇出了帳篷去換衣服。
我笑說:“怕甚麼?你在那麼多人麵前都唱歌跳舞來著。”
我忙順著說:“用處多了,泡茶,泡澡,插在鬢邊,不是比乾花強很多?”
“也是。”玉檀笑笑,拿了本身的東西,回身走了。
我拿摺扇挑起敏敏的下顎,嘴角似笑非笑,眼睛斜斜,挑逗地看著敏敏,一副輕浮公子哥的模樣,唱道:“撇下了大嫂守空房,你比如皓月空敞亮,又比如黃金土內埋藏,你比如鮮花無人賞,卑人比如采花郎。桑園以內無人往,學一個神女配襄王。”唱完,還順手在她臉上輕摸一把。
我透過裂縫看著八阿哥的神情。他見到敏敏的打扮,神采一愣,看向屏風,似在猜想我會作何樣打扮,微微一笑後,轉回目光看著敏敏。我躲在屏風後,明曉得他看不到我,可看到他一笑,還是心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