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笑問：“你是馬爾泰家的？”

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都坐定後，丫頭奉侍著擦臉、洗手，姐姐回身出去叮嚀內裡的寺人傳膳。我在中間仍站著，內心想著：姐姐阿！你如何把我給忘了呢？九阿哥麵無神采，十阿哥還是那一副

她話後的意義，我模糊明白，表情頃刻就變得沉重，我低低應了聲“嗯”，跟著丫頭去沐浴。

八阿哥他們走了，我和姐姐都挺高興，丫頭婆婦的臉上卻冇一絲喜氣，我揣摩了會，明白過來，不過看姐姐不在乎的模樣，也就不再多想。

丫頭端水給姐姐，我看姐姐輕抿了兩口，複遞迴給丫頭，又半眯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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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倆走過，我昂首看著他倆的背影，想著剛纔十阿哥的模樣，感慨“前人誠不欺我”，真是有點象草包，不由笑起來，笑容剛展開，正對上十阿哥迴轉的臉，一下子有點僵，以下嘲上不曉得甚麼罪？正惴惴不安，不想他竟朝我做了個鬼臉，我冇忍住，噗哧一下又笑出來。他朝我咧著嘴笑了笑，回過甚，追著九阿哥而去。

我淡淡道：“我剛纔在園子裡碰到九阿哥和十阿哥了。”

十阿哥一拍腦袋，倉猝從我們身邊走過，大嚷著：“是啊，我一看熱烈就把閒事給忘了，走，走，走！”

我看了姐姐一眼，見姐姐冇甚麼反應，就坐了下來。

我笑嘻嘻地不說話，你們自小到大被裹粽子裹風俗了，我倒是穿小吊帶裙過夏天的人。

丫頭出去稟報，熱水和沐浴用品都備好。姐姐推我，“你去沐浴吧！”

八阿哥淡淡說：“不消了。”

我回道：“好得差未幾了。”

姐姐冇有接話，笑了一下，但還未展開卻又收了歸去，澀澀的。巧慧倒是高興地回道：“爺身邊的小廝剛過來傳話，說爺早晨過來用膳。”我一時不知說甚麼好，隻好沉默地坐著，姐姐看我不說話，許是覺得我驚駭，就淺笑著說：“冇甚麼緊急的事情。”又轉向冬雲叮嚀：“轉頭給蜜斯打扮安妥了，早晨雖是平常的家宴，可今兒是女人頭回見爺，禮數是斷斷不能缺的。”

我和巧慧直起家子。我內心一邊想著本來在康熙鼎鼎馳名的諸子中，我初次見到的不是賢王八阿哥，而是傳說中的毒蛇老九和草包老十，一邊揣摩剛纔的話有哪句不鐺鐺，彷彿冇說甚麼不敬的話，即便被他們聽去了，應當也冇甚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