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說完,八阿哥已冷聲截道:“九弟!”他並不看我,目光隻在幾位阿哥臉上漸漸掠了一圈,最後盯著九阿哥說道:“誰都不準再向她探聽憑何乾於皇阿瑪的事情。”
東門之栗,有踐家室。
縞衣茹蘆,聊可與娛。”
~~~~~~~~~~~~
方合等了一會,看屋子裡冇有任何動靜,又摸索地敲了拍門,輕聲叫道:“女人。”
我淺笑著展開眼睛,回身看向十阿哥,卻見九阿哥,十四阿哥和從塞外返來後就一向未見的八阿哥都立在身後。我忙俯身存候,昂首時,下認識地目光瞟向八阿哥,卻恰好迎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心頭突地一跳,忙低頭悄悄站著,再無勇氣昂首。
正在心中默唸,忽聽得幾聲‘篤篤’的拍門聲,一驚忙把信全攏了起來,一麵問著:“誰呀?”一麵四週一看,把信藏到了被子裡。
正想奉告他們我當時守在外進的屋子,並冇有聽清楚詳細說了甚麼。卻聽到八阿哥說道:“若曦,你先回吧。”
正暗自想著,耳邊十阿哥的聲音:“又在發楞。”
我迷惑地看著他,不明白這位很少和我說話的主子要問我何事,隻得恭聲回道:“請九阿哥問吧。”中間幾位阿哥都是一怔,但八阿哥緊接著皺了一下眉頭,目注著九阿哥,十阿哥茫茫然地看向九阿哥,十四阿哥卻目光清澈地盯著我。
微君之故,胡為乎中露!
我停下,喘了兩口氣,又看了看四周,剛要張口,八阿哥已經說道:“我不想聽,你歸去吧。”
最後九阿哥轉過了視野盯著我嘲笑了幾聲,猛地一甩袖子,回身就走,十四阿哥嘴邊含著絲冷意也當即隨九阿哥而去,十阿哥打量了我們幾個一圈,撓了撓腦袋,也走了。
雖則如雲,匪我思存。
細心回想過,可我實在記不大得詳細的日子,隻記得是在本年年初。可現在連我都等得快不耐煩了,那些不知秘聞的人隻怕更是心下難過,度日如年。
式微,式微!胡不歸?
我冷靜呆立著,隻是想著,他們都不信賴我冇有聽到!昂首看著八阿哥垂垂遠去的背影,卻隻感覺絲絲冷意,連他也不信賴!心中一酸,強忍著淚意,回身快步就往回走,可走了幾步,腦筋裡卻滿是他平時淡淡的笑意,陽光下暖和的笑容,另有可貴一聞的大笑聲,腦中返來蕩去,不由心中疼痛,愣住了腳步。站住想了會,終是長長地歎一口氣,想到,罷了!罷了!這麼些年我又為他做過甚麼呢?遂回身快跑著去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