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給九阿哥上茶,四阿哥的話音也就剛落。十阿哥就道:“一個主子給他天大的膽,若冇有人給他撐腰,他敢隨便擷取獻給皇阿瑪的貢品?”
我忙起家退了出去,到簾子外時聽到康熙說:“朕本日有些累了,你們都歸去吧。”我心想看來是拿定重視了,遂放心回了跑堂。
十阿哥見我隻忙著存候,不回他的話,氣道:“我這就去找李德全問個清楚。”說完提步就要走,我忙低聲道:“返來。”
我努了努嘴說:“為何不至於?那些銀子你自是不放在心上,我可還希冀著那些銀子呢,再說了,我還向來冇有被罰過呢,麵子上老是有些過不去的。”
我忙蹲下身子,說:“謝李諳達。”
忽聽到內裡的接駕聲音,曉得康熙已經返來了。忙對芸香說沖茶吧。她倆人吃緊繁忙起來,我籌辦好茶具。想著本日康熙的表情不好,隻怕不肯意瞥見素淨的色彩,挑了一套天藍釉菊瓣紋茶具。想著按照當代心機學來講藍色能讓民氣神安寧平靜。
王喜領著走了一會,前麵樹下正站著李德全,走到近前,王喜退走,我做了個福,冷靜站在那邊。過了半晌,李德全清了清嗓子說:“我看你一貫是個謹慎人,本日如何這麼毛躁?”
緩緩走到四阿哥身邊,把四阿哥的茶悄悄放在桌上,又回身到八阿哥桌前,低頭放茶,這才聽到四阿哥慢聲回道:“據兒臣看,二哥平時待低下人一貫甚為刻薄,有那不知檢點的人揹著二哥私吞財物,卻打著二哥的燈號也是有的。”
他走後,我還是悄悄站著,一絲絲的哀傷異化著驚駭從內心逐步涔出來,一寸寸地流過滿身,漸漸地吞噬著我的力量,隻感覺本身底子站不住,踉蹌了兩步,終是坐在了地上。雙手捧首伏在腿上,緊咬著下唇,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終究卻被我硬逼了歸去。
想著這三年的日子,不由對著水中的月影歎了口氣,回身漸漸回房。明日還要當值呢!
我回身對芸香和玉檀說:“都聞聲了吧?本日打起十二分的精力謹慎服侍。”
本來我端茶時,一不謹慎就把熱的茶湯傾在了他胳膊上。一旁早有小寺人上來幫著擦拭,查抄是否燙傷。
過後傳聞在為各宮娘娘遴選女官的時候,竟然有兩位娘娘不約而同地點名要我,大阿哥的額娘惠妃納喇氏,四阿哥和十四阿哥的額娘德妃烏雅氏。主管寺人擺佈難堪,隻得呈報了貴妃佟佳氏,佟佳氏左思右想後,分撥我去了乾清宮,專在禦前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