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知己一人誰是 (2)[第1頁/共3頁]

我聽完，內心不由非常為他感到難過。一個女子就如許走完了平生。現在隻怕除了她的兒子以外，再冇有人記得她是何時在如花仙顏的時候出嫁的，又是何時在韶華恰好的時候分開的。而阿誰本應當記著這統統的人，卻因為富有四海而底子不成能記得他是何時拿喜稱挑開了一張似玉嬌顏的紅蓋頭的。

他又沉默了一小會，道：“實在也冇甚麼，那天是我額孃的忌辰。”

十三阿哥對這個四合院非常熟諳，領著我進了一個安插得極其素雅的屋子。屋中簡樸擺了幾件花梨木桌椅，其他一概裝潢俱無，隻在靠窗的案上供著個白瓷瓶，瓶中隨便插了幾桿翠竹。

我看他瞭解了我的意義，也非常高興，畢竟在當代同性之間劃一的友情隻怕比較新奇，隻怕大多數的人都不能接管的，而他竟然帶著讚成接管了。兩人不由相視而笑。

他大笑兩聲先上了馬，然後把我拉上馬，讓我坐在他身後，一聲‘駕’，兩人飛奔而去。

我一笑說道：“男女之間還能夠如虯髯客和紅拂女的，相互體貼照顧，卻非關風月，隻為至心。”

十三阿哥道：“不消了，本日隻是借你這處所和朋友喝喝酒，你去購置一桌酒菜便能夠了。”

我看遠方的人好象在籌辦著分開，站起家道：“該歸去了。”

我一拍十三阿哥肩膀，笑著說：“恰是！嵇康是陽剛的，安康的，是金色陽光下一株高挺的青鬆，積雪壓不垮，北風吹不倒。”我忍不住重重地感喟，無窮神馳地慢聲誦道：“可謂尚氣率性，慷慨狠惡，何為丈夫？此為丈夫！”

我‘啊’了一聲，側頭看著他，一時不曉得說甚麼好，隻好又轉轉頭看著遠方沉默著。又過了一會，他強笑了兩聲道：“在很多年前的同一天，額娘嫁給了皇阿瑪。”

我一笑道：“也不是第一次。”

他看了看馬，問道：“共騎一驥？”

我訝然地看著他，他朝我暖和地一笑。我心頭也不由和緩和的，慨然說道：“有何不成？”

而他大抵也冇有想到會在這個儒家文明流行的期間，碰到我如許的女子，畢竟連男人也少有敢對儒家思惟提出質疑的。他帶著三分驚奇、三分賞識、三分高興陪我一塊侃侃而談。

我四周打量了一下，跟著十三阿哥落座，笑問：“紅顏知己？”

他聽到這裡，臉部神采非常動容，凝睇著我，我安然回看著他。過了半晌，他說道：“好一句‘非關風月，隻為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