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彆難過。我實在現在很高興，真的很高興，我就要能見著額娘和青山了。”

他點頭道：“還好。”

姐姐展開眼睛看著我道：“我另有好多話冇有說呢，這些話在我內心藏了很多年，說出來能舒暢些。”

我道：“就是呀，我們那邊的葡萄，往嘴裡一丟，悄悄一抿，隻要滿口的甜美，皮早就化了。”說著兩姐妹輕聲笑起來。

“那姐姐不活力嗎？”

我緊咬著唇，雙手握拳，內心萬分驚駭地盯著他。他深吸口氣道：“若蘭要見你。”

十爺道：“後日我要去喀爾喀，這一去隻怕要一年半載，來和你道個彆。”我昂首想問為甚麼，可瞬即苦笑起來，還能為甚麼，當然是胤禛下的旨了。

姐姐笑道：“上來陪我一起躺著，我有好多話給你說。”

正坐在炕上看丫頭們置菜，門簾挑起，十爺和十四爺出去。丫頭們忙存候，我愣愣看著他們，待滿屋子仆婦都退出去，才反應過來，跳下炕存候。

我道：“我就陪著姐姐，不歸去。”

我順著她問：“額娘說甚麼了？”

我笑著說：“姐姐放心，皇上待我很好，今後我不會再吃任何必的。”姐姐凝睇了我一會，點點頭，合上了眼睛。

他彎身，手半捂著臉，半晌後，語氣沉痛隧道：“當年小產後身材就再未規複過來，又長年煩悶，內裡早已是油儘燈枯，現在熬一天是一天。”

我跟在八爺身後跳上馬車，車前車後俱是侍衛。八阿哥垂目靜坐，我捂著臉哭了一會，昂首問：“多久了？”

姐姐嘴角抿著絲笑，出了半天神才道：“如何不氣呢？可他說，就是喜好看我活力的模樣，說如許才活色生香，象個年青女人，說我平時一舉一動都規端方矩，象個精美的木偶人。”

我悄悄下床，拉門而出，欲找丫頭備些熱茶。看到八爺正低頭立在窗下，見我出來，忙竄改了臉，一言不發，回身倉促而去。我提步欲追，卻又站住，我能說甚麼呢？有些傷痛不是言語能安撫的，何況我的安撫，對他而言或許底子就是傷口上的鹽。

姐姐笑說：“是啊，聞著那香味撲鼻得誘人，忍不住地想吃，可一吃進嘴裡就悔怨，膩在嘴裡甚麼味道也冇有。”

我強抑著哀思，擦乾眼淚，“我曉得。”

她依言閉上了眼睛，忽又展開“你不消回宮裡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