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相互，相互。彆光拿話說我，自個也惦記取。”

十三爺跪倒就叩首，連磕了三個頭道：“臣弟是來求聖旨的。無皇上聖旨，任何王公阿哥不得隨便收支九門，不得擅自調遣兵士。臣弟求皇上恩準臣帶人尋覓綠蕪。”

我不能置信地點頭道：“如何會如許？她不成能捨得你的，承歡呢？”

我垂淚想了會道：“不能讓十三爺曉得。十三爺方纔得釋，還未從聖祖爺駕崩的哀思中緩過來，若讓他見到屍身必定會發瘋的。”我哭著道：“臉孔難辨！如何受得了？”

聽著簾子內裡的聲音，我扶著柱子，一點點軟坐在地上。

我頭埋在膝上，怔怔入迷，他把我從地上抱起，放到榻上，輕拍著我的背道：“最痛苦的會是十三弟，我們該想想如何辦。”

我抹著眼淚點點頭，他問：“如果是綠蕪如何辦？”

半晌後，他一麵輕吻著我耳垂，一麵低語道：“朕江山美人都有，的確不必和他計算。”我腦袋暈乎乎中，透出一絲復甦，忙推開他。

我點頭道：“吃不下。”他舉筷欲吃，又歎口氣，擱下筷子，命人出去撤掉。

我強忍著淚道：“等找到綠蕪就好了。”

他氣笑道：“朕要管全部天下，如何能相提並論？”

已是半夜，卻仍然冇有任何動靜。我對胤禛道：“你睡吧，明日還要上朝。”

他道：“隻要如許，我才氣具有我想要的，庇護我所愛的。冇有權力我隻能眼看著你們受傷，卻無能為力。”兩人冷靜相擁半晌，他在我額頭輕吻了下道：“我還要看摺子。”

他靠在椅背上，半仰著頭，手覆在額頭上歎道：“我擔憂的就是找不回綠蕪。”

玉檀打了個寒噤道：“杖斃！”

我點頭道：“不會的，即便因為十三爺的福晉諷刺難堪了綠蕪，她也不至於自大心冷到投河。”

十三爺又向胤禛叩首，胤禛忙蹲下扶起他道：“朕當即下旨派人去追。”說完揚聲叫高無庸，叮嚀傳隆科多。

我忙從他懷裡站起，兩人驚奇地對視一眼，這麼晚所為何事？他道：“快宣！”

他擱動手中奏摺，寂靜了半晌後道：“我現在很擔憂。從未見過十三弟如許，當年他以一人之力搏殺猛虎時，都還懶洋洋地笑著。可本日你也看到了，失態至此。”

他長歎口氣道：“但願我想錯了。”

高無庸立在我身邊細細奉告我委曲，愁問如何是好。我撐頭想了會道：“皇上隻想單獨一人悄悄，冇甚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