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鈕祜祿家的女兒,叫淩若。”慕月在宜妃的表示下說出了淩若的名字。
宜妃抿唇笑道:“真是甚麼都瞞不過姐姐。慕月,還不快重新見過榮貴妃和太子妃。”
宜妃並不知榮貴妃這番心機竄改,見她不語隻道另有所躊躇,又道:“身為女子當有四德,即德、容、言、功;四德當中又以婦德行最要緊,無德驕狂之人連正身立本的資格都冇有又怎配入宮為妃伴禦駕擺佈。”
饒是榮貴妃涵養極佳,這一刻也禁不住為之變色,她能夠不在乎戔戔一個秀女,卻不能不在乎一個與孝誠仁皇後有七八分類似的秀女。隻如果康熙初年進宮的,無人不知孝誠仁皇後在康熙心目中獨一無二的職位。
“mm所言甚是。”榮貴妃雙目微閉,睫毛如羽翼垂下,擋住眼眸不經意間射出的淩厲。
榮貴妃剛進宮的時候和珠便已在其身邊服侍,至今已稀有十年,最得榮貴妃信賴不過,縱是宜妃也不敢輕視了去,客氣了幾句火線才挑簾進了後殿。剛一出來便有一股熱氣劈麵而來,刹時將剛纔路上那點寒意吞噬。
慕月靈巧地承諾一聲,上前一步重新見禮,聲如銀鈴,“慕月給貴妃娘娘存候,給太子妃娘娘存候。”
“如何,貴妃也曉得這小我?”宜妃假裝驚奇。
“宜娘娘久居深宮天然不知,這個鈕祜祿淩若的阿瑪與我阿瑪同在禮部為官,雖隻是小小四品典儀卻傲慢高傲,從不將我阿瑪放在眼中,陽奉陰違不說還多番頂撞。”
她取過寄秋捧在手中的錦匣道:“前些日子兄長進宮來看望時帶來一尊白玉觀音像,我瞧著玉質和雕工都不錯就留下了,曉得姐姐近年來吃齋唸佛,這尊觀音像送給姐姐是再合適不過了。”
宜妃悠悠道:“昔日鈕祜祿一族倚仗有孝昭仁皇後和溫僖貴妃撐腰為所欲為,從不將彆人放在眼中,現在雖說是落魄了,可還一門心機盼望著東山複興呢。”她朝鐘粹宮努努嘴,意義再明白不過。
“秀玉見過宜妃娘娘。”那廂石氏也起來笑吟吟朝宜妃見禮,待起家後瞥見在宜妃身後朝她施禮的慕月訝然道:“咦,這是新來的宮女嗎?好生斑斕,並且……”
“都說過多少次了,mm怎得還這般見外,快快起來。”榮貴妃抬手虛扶,一邊叫人搬來繡墩。
石氏一聽這個名字頓時嘲笑不止,榮貴妃更是沉下了臉,怒意在眉間若隱若現,寒聲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在宮中也敢如此膽小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