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攬月居未曾有這個端方,但現在獨居一處自不能再像疇前普通隨便,淩若放下喝了一半的杏仁茶想了想朝墨玉道:“去取條舊棉被來。”隨即溫言對小門路道:“此時雖已近春,但春寒料峭,夜間還是極冷輕易凍出病來,你且用棉被裹著,那樣會好些。”
小常子與他瞭解數年,豪情最是深厚不過,也最能明白他現在的表情,知他誠懇渾厚唯獨一個湊趣的弊端,為此受儘痛苦,除了他以外,再冇人善待太小門路,這還是頭一遭,怪不得他如此衝動。
水秀等人皆是非常獵奇,這位新來的格格到底是何方崇高,先是以格格身份入住淨思居,緊接著又得眾位福晉犒賞,真是好大的麵子。
說話間墨玉已取了一條半舊的厚棉被來,遞給尚在發楞的小門路,見他不接催促道:“很重的,還不快拿著。”
小門路不美意義地笑笑,捧了棉被出去,另三人看淩若的目光不約而同有了竄改,本來對新主子的衝突正在漸漸消去,或許,這個主子值得他們去等待去跟隨。
“你們都出去吧,墨玉也是,我想一小我靜一靜。”淩若坐回椅中閉上眼揉了揉眉心,略有些怠倦地揮揮手,明天一天她都忙著對付眾位福晉派來打賞的人,幾近冇停下來安息過,現在一靜下來隻覺渾身痠軟,連話都不肯多說。
“明日我與十三弟幾人要陪皇阿瑪出京南巡,會有很長一段日子不在都城,讓你阿瑪額娘進府的事要等我返來後再說了。”他望著星空淡淡道。
“我會的。”胤禛點頭,向來冷酷的眼眸閃現出些許暖意,“你如有甚麼事儘可去找年氏,現在府中的事都是她在打理,倒也井井有條,至於嫡福晉那邊,她身材夙來不好又要管束弘暉,精力不免不濟,你隻需得空疇昔請個安就是了。”
等了半晌始終不見人退下,淩若愈發不悅,暗道是誰這麼不懂端方,展開眼正待喝斥,未曾想竟看到麵色沉寂的胤禛,唬得她當場跳了起來,趕緊站直了身甩帕施禮,“妾身不知是四爺駕到,有失禮無狀之處還請四爺定罪。”
“不知者不怪,起來吧。”微涼的男聲在淩若耳邊響起,目光垂卻能看到那雙玄色千層底靴子停駐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