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可貴與公孫賢弟一見投緣,本日我們不醉不歸,喝!”
崔寅俄然冷冷一笑,說道:“成管,好一張巧嘴,本官差點就信賴你了。說!你收了李昂多少好處,如此替他鼓吹。”
“哈哈哈……….”
自他“出道”這幾年來,隻要前次在那乞丐麵前丟儘了臉麵。明天他接到動靜,打傷他七八個侍從的乞丐又在火井呈現了,公孫小郎君立馬帶著三四十號人馬,急奔火井而來。
公孫靖宇橫行成都府,飛揚放肆慣了,崔寅稱他為無知小兒,他不炸毛纔怪。隻見他把酒杯一砸,跳起來放肆地嚷道:“你阿耶某就鄙棄你了,怎的?!有本領你抓某呀!益州刺史在某麵前都不敢大聲說話,你個芝麻綠豆大的官兒,你算哪根蔥呀?彆給臉不李臉,識相的從速滾!”
冇人吭聲,來衙門之前,大師夥一起立過誓,誰如果叛變大師,便是大師的公敵。眾目睽睽之下,誰也不敢去接捕頭一職。
眼下正值仲春底三月初,桃花坳一帶上百畝桃花頂風開放,滿山爛漫,倒映在清澈的南溪裡,引得城中男女長幼紛至遝來。
“喝!”
李昂倒是很有規矩,可公孫小郎君一看崔寅擺著官威,頓時就不爽了,他把酒杯往地上一砸,嘲笑道:“芝麻綠豆大的官兒,擺甚臭架子,想喝酒,冇門!李大哥,彆理他,讓他滾!冇得擾了我們兄弟的興趣。”
“哼!成管,你的捕頭一職被免除了。”崔寅對成管不屑一顧,轉頭向其他捕快說道,“現在,誰願來代替這捕頭一職啊,本縣每月給他加十文的薪俸。”
“我與公孫賢弟一見仍舊,冇有二話可說,如果賢弟需求,為兄這有一劑良方,保準讓賢弟用了以後,龍精虎壯,威風凜冽。”
“李大哥說的是,某錯了,您打某,您打某!”
古往今來,吏役多數是本地人,並且常常是子承父業,世代為吏。他們熟諳本地環境,對各種門門道道更是門兒清。而官員,則多數是他處調來的,人生地不熟,特彆是一個剛步入宦海的新丁,到任以後,被本地的小吏玩弄於股掌之間已是習覺得常的事。
“鄙人就是李昂,不想竟是崔明府台端光臨,失敬,失敬。本日風和日麗,花開遍野,崔明府可貴出來,何不坐來下一起喝幾杯。”李昂站起來,笑吟吟地伸手作請。
崔寅固然不是宦海新丁,但是見統統捕快都同進共退,也不得不臨時做出讓步。他和緩了一下神采說道:“王瑞的傷,本官會請郎中妥當醫治,至於趙上臣,若查實為成心傷害,本官也定然嚴懲不怠。現在,崔捕頭你帶上大夥隨本官出城,先把李昂拘拿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