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璃皺眉訴說著林家人的冷酷,紀無川將麵前的點心往她麵前送了送,欣喜她道。
秦璃曉得紀無川是又想起了已逝的先皇後,本來放鬆的表情也跟著漸漸沉下去。
“當年,林家和繼後想要將林銀月安排在本王身邊,因為你的呈現,讓他們的好夢幻滅,而林銀月又因為前後蒙受連番打擊,在林家老是鬨的雞犬不寧,林家高低早就嫌棄了她,可看她年青貌美,又曉得那夷族的土司又酷好美人,以是,林家人就籌算將林銀月送去銅州。”
“林銀月現在的確是不幸可悲,但這又何曾不是她一手形成的?這些年她的手裡,也是感染過很多無辜之人的鮮血,現在她遭到磨難,也許是老天在讓她了償疇昔所欠的債,等她還完了,磨難也就結束了,阿璃你不必為如許的人過分憂心,而這也不是本王同你說這個動靜的本意。”
秦璃點頭,道:“銅州是紀衡的封地,是個多民族堆積之地,這些年,銅州在他的管束下,倒還算是安穩,傳聞銅州有三大土司,在本地人的心目中職位極高,德高望重,當年皇上為了穩住銅州,還曾親身命令召過三位土司入京,賜給他們良田百畝,金銀無數,至於美人奴婢,更是不在話下,三位土司還算是見機兒,曉得皇上重賞,就是為了讓他們穩住銅州,以是這些年,共同著紀衡,也算是兢兢業業、循分守己,甚少惹出亂子。”
秦璃蹙眉,看向紀無川:“那位大土司也不傻,如何能夠會看上一個瘋顛的女人?就算林銀月生的不錯,又出身林家,也不至於讓他至心相待吧?”
“隻可惜,父皇看走了眼,他覺得臨淵姑姑是個笨拙直率的,卻不知,在幾位長公主當中,臨淵姑姑最是善於察言觀色,也最善於攀附權勢,就比如那兩端倒的小草,哪邊的風微弱一些,她就會倒向那邊,冇有多少底線可言的。”
“隻要林銀月在銅州獲得了寵嬖,也就相稱於林家將一枚釘子紮在了大皇兄的地盤上,他們這份算盤打的可真是讓人津津樂道、拍案叫絕,操縱一個瘋瘋顛癲的女兒換得了銅州一名大土司扥忠心,這無疑是將一個蒼蠅硬塞進大皇兄的口中,狠狠地噁心了他不說,還讓他防不堪防,阿璃你說,這一招,夠絕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