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他固然放縱著林漫霜和林家的某些行動,但並不代表他會一向放縱下去。
就在佟喜思路飄遠的時候,斜倚在龍椅上的武德帝倒是淺眯著眸子,看著從窗外透出去的日光,冷聲道:“皇後比來既然將手伸的那般長,那就該給她一些警告,讓她長點記性。”
武德帝自嘲的笑了一聲後,持續道:“朕的身材環境,朕自是清楚,那些人,巴不得朕在眼下出事,如此,他們就能操縱手中的權力攙扶一個傀儡上位,斷送我大梁百年基業,當年,朕冇有護住想要護住的人,現在,朕決然是不會再讓這類事產生。”
武德帝瞅了一眼從小就跟從在他身邊服侍擺佈的佟喜,雖不言語,但那神情間流暴露來的情感,卻已然印證了佟喜的猜想。
此事如果傳開,怕是又要在京中的權貴中掀起一陣不小的風波,也能讓恒王一派和林家一黨狠狠地糟心上一陣子了。
“甚麼?皇上竟然將阿誰賤人迎出了宮?乃至還封了妃?”
佟喜固然猜到武德帝的深意,但卻並不說破,而是連聲恭喜道:“皇上封賞愉妃,實在是一件幸事,愉妃娘娘這一年來在冷殿中受了很多苦,轉頭老奴就立即將她迎出來,讓她來殿前謝恩。”
……
因而,她就隨便找了個名頭,給方纔被封了嬪為的尤氏降了罪,囚禁至今。
皇後向來喜好對世人運營她獨寵的名聲,目睹著尤氏的風頭盛起來,又豈能做到心平氣和?
看著非常上道兒的佟喜,武德帝非常對勁的閉上了眼睛,垂垂進入養神的狀況。
佟喜前去冷殿傳旨的速率很快,不出一炷香的時候,坐在碧霞宮中,正在塗抹著鳳仙花汁的林漫霜就傳聞了此事。
“佟喜,朕記得在一年前,林漫霜以不敬之罪降罪了尤家的女兒?將她禁足在冷殿當中,至今都冇有放出來?”
恒王紀衡和林家幾近將近撕破了臉,就連繼後都被捲了出去,可到最後,反倒是那最不爭不搶的魏王贏下這一局。
聞聲武德帝這麼說,佟喜立即就雙膝跪地,聲音顫抖道:“皇上,萬不能胡說啊,您龍體安康,定會萬壽無疆的。”
佟喜明白武德帝的意義,道:“魏王殿下這段時候一向對外宣稱在府中靜養,不便利任何人打攪看望,傳聞皇後孃娘想要從太病院動手,查一查魏王的詳細身材狀況,卻被堵了返來,生了好大一場氣,至於魏王府那邊,的確是安溫馨靜的,像是不肯意插手這段時候鬨出來的動靜。”
佟喜不愧是服侍在武德帝身邊的白叟,立即就明白武德帝此舉,是用心舉高尤氏,敲打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