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門房的回話,蕭濟恨的一把就摔了手中的酒杯。
這些年,她雖跟著秦璃學了很多大師閨秀的儀態,可畢竟是個喜好耍弄心機的貨品,最善於的就是撒潑打滾。
這座敗落的王府,常日裡主子剝削下人餉銀也就罷了,恰好這位世子爺還是個慣會惹是生非的,瞧瞧他比來在都城裡鬨出來的這些笑話,就連他們這些當下人的也跟著一起蒙羞。
門房跪在地上,也是非常難辦,“主子是遵循世子您的叮嚀轟人了,但是阿誰陳蜜斯實在是個毒手的,她仗著腹中懷有您的骨肉,大聲嚷嚷著主子若敢碰她一下,就會驚了胎氣,主子也是顧及著小主子,纔不敢冒然行動。”
本來半躺在靠背椅上喝著悶酒的蕭濟一聽這話,翻身就從椅子上跳起來,暴跳如雷的吼道:“本世子不是叮嚀過嗎?隻如果阿誰賤人呈現,就給本世子立即轟走,本世子現在不想見到她。”
就在他覺得能在府中躲過這一輪言論風波的時候,門房的小廝神采倉促的呈現在他麵前,神采奇特道,“世子,不好了,陳蜜斯帶著她的丫環來王府門前鬨了。”
聽出蕭濟語氣中的怒意,陳嬌蕊從速拽住蕭濟的衣襬,仰著頭哭求著。
待蕭濟軟著雙腿終究露麵的那一刻,躺在地上狀似瘋婦的陳嬌蕊一個咕嚕就翻起家,撲到蕭濟的腿邊,就情真意切的再度哭嚎起來。
王府裡服侍的下人何曾見過這類陣仗,當場就被驚的不輕。
更有甚者,竟捏著嗓子學著陳嬌蕊的調子,朝著蕭濟喊著‘濟哥哥’。
對她來講,現在的蕭濟但是她獨一的拯救稻草,如果蕭濟在這個時候真的不要她了,那她這輩子就算是完整完了。
現在,他可真是悔怨當日跟如許一個蠢貨廝混在一起,不但弄丟了跟秦璃的婚事,更是讓臨陽王府因阿誰蠢貨丟儘顏麵。
陳嬌蕊自是看到了蕭濟臉上的嫌棄,內心越是驚駭,就越是鎮靜的想要在緊緊地抓住蕭濟。
蕭濟一腳踢在門房小廝身上,帶著濃厚的醉意,腳步盤跚的朝著大門口走去,“還不從速在前麵帶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王府養你們這些廢料又有甚麼用?如果讓阿誰賤人再興風作浪,廢弛王府名譽,轉頭本世子就將你們全數都砍了。”
以是,在她領著貼身丫環衝光臨陽王府門前時,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扯著嗓子就大聲嚎哭起來。
蕭濟倒是冇想到另有這麼一出,難以置信的問,“你不是說阿誰甜水巷的院子是你的嗎?為甚麼秦璃能將你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