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憤的指著秦璃,還是大聲斥責:“秦璃,你在本皇子麵前到底在演甚麼戲?本皇子冇有半點欺辱你定北侯府的意義,但是你卻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又是哭鬨,又是賣慘,如何,你這是在暗中諷刺我皇族對你定北侯府不公嗎?”
紀璋則是慌亂的看著已經跪滿了一地的都城百姓,瞅著本來還普通收支城門的百姓們垂垂將門路堵死,統統人都將目光投向了他們這裡。
秦璃暴露惶恐之態,趕快朝著二皇子叩首,淚眼昏黃道:“二皇子,臣女隻是一個荏弱的女子,如何就在你的口中成了那等奸邪之徒?莫非二皇子冇有瞥見嗎?這口薄棺裡,躺著的但是我慘死的二哥,麵對親人的離世,我悲傷哀思,莫非在二皇子看來,還成了在理膠葛?”
隻聽圍上來的百姓當中,有一人大聲道:“跟出世就高貴的皇子比擬,我們這些小百姓的性命的確是不敷一提,但,孟子有雲,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就連高祖天子都說過,冇有這千萬百姓,就不會有這大梁江山,高貴的二皇子,我等小民在此一問,就連你的祖宗都不敢小覷我們這些蜉蝣之物,你又占著甚麼身份,在此視我們如螻蟻草芥?”
隻聽跪在地上的百姓們頓時群情激抖擻來。
“至於二皇子最後的那句話,就算是給臣女一百個膽量,臣女也不敢那樣想,自古以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我定北侯府與定北軍高低一心為了朝廷,為了大梁的江山,而我父兄的拳拳忠義之心,當今聖上更是清楚,不然,又怎會派了宮人不遠千裡的前去北鳴關,請我父兄返來,臣女信賴,大梁的朝堂不會寒了火線兵士之心,我大梁的英主更不會薄待了有功之臣。”
他重重的喘著粗氣,顫抖動手指,怒指向那些敢大聲詰責他的螻蟻百姓:“你們這些命比草賤的蜉蝣之物,你們懂甚麼,也敢在這裡對朝堂之事指手畫腳?還是說,你們當真是嫌本身的命太長了,想要嘗一嘗身首異處的滋味?”
聽著那一聲聲的聲討,紀璋氣的眼睛都紅了。
在想清楚這些後,秦瀾山就任由秦璃罷休去搏,他這個當父親的,在這個時候固然幫不了她,但是,誰如勇敢在他的眼皮底下當真欺負他的女兒,他就敢玩命。
“倒是二皇子你,臣女大膽在此問一聲,你如許疾言厲色的嗬叱臣女,到底是臣女那裡做錯了?二皇子作為皇上的親傳口令官,帶著皇上的口諭前來,莫非您的態度就是皇上的態度?還是說,是臣女想的過於天真,此次我父兄返來,等候他們的不是安撫與嘉獎,而是前路迷茫?存亡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