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像個草包一樣問出這麼弱智的話。

他始終沉默著冇有說話，而那兩人也涓滴冇有感覺奇特，還是自顧自的說著話。

這時，巷子口傳來轆轆的馬車聲，三人麵色齊齊一緊，忙回身閃到了早就選好了的劈麵一個黑漆漆的牆洞裡。

已經交了三遍鼓了，“砰砰砰”的梆子聲砸在飛雪的夜晚裡，非常清脆，宿在堆滿冰雪的枝椏上的幾隻烏鴉彷彿也被這響聲驚醒，喧華著飛向了黑沉沉的天涯。

“行了，接下來的事情就讓她替我們完成吧”，李舜下頜微抬，一副易如反掌，手到擒來的模樣。

“是啊”，鶴舉挑了挑眉，感覺他們的反應是不是太狠惡了點，“就是江南首富梅仲彝的獨女梅蕁在都城的府邸呀。”

嘉堂是李舜的字。

鶴舉嗬嗬笑了笑，辭氣一派暖和閒淡：“屬你的鼻子最靈。我也是偶然間得知的，這舞青霓身上有一種香喚作‘如汀’，香味獨特，非蘭非檀，帶著淡淡的竹香，是她本身調製的，各大香坊都冇的賣，去過沁春園的人都曉得這類香，上上個月，我府上的人有一回不謹慎去了梅府，不謹慎在她的府上聞到了與如汀一模一樣的香。”

許是他沉默太久，俄然冒出一句話來，沂王與李舜都有些小小的驚奇，聞言，立即扭頭朝他望去。

聽不到動靜，牆洞裡頭的三人魚貫而出。

李舜驚詫。

“他一貫是脫韁的野馬，我可管不了他，這樁事情他也不是特地奉告我的，是他本身那天一時歡暢吐出來的，你也曉得他的性子”，鶴舉無法的搖了點頭，“我是差不動他的，你家的兩位蜜斯不是跟她也挺熟的嘛，讓小汐去她府上住幾日不就完了。”

馬車上掛著一盞昏黃的明角燈，緩緩地停在了三人方纔站過的那扇鐵紅色的小門前，青布簾子一掀，裡頭出來一個素麵青布棉襖的雙十女子，鴉發簡樸的在背麵綰了個低髻，冇有任何髮飾，隻包了一塊與衣裳同色的青布頭巾，臂裡挎了一隻淺顯的雕海棠紅漆攢盒，看起來像個村姑，可一舉一動卻透著粉飾不住的閨清秀質。

“梅府？”沂王與李舜異口同聲道。

“不曉得這舞青霓是不是用心靠近梅蕁，還是……”砭骨的冷風吹過，李舜不由打了個冷顫，後半截話也被解凍在嘴邊。

偏僻狹小的乾西巷，筆挺的延向暗夜深處，看不到絕頂，巷子兩邊是二人高的灰黑院牆，破敗的斜插在齊踝積雪中，周遭黑森森，靜悄悄的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