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些年送了這麼多銀票給你,就是讓你暗裡鍛造甲冑兵器,以備不測,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眼下能不能救王爺就端賴你了。”
“錦衣衛?”潘碩倒吸了一口寒氣,在原地打了好幾個轉,“錦衣衛遲早會查出來的,我們必必要先發製人才行”,他大步走到封翦跟前,眼睛瞪得跟銅鈴普通大,在暗淡的燈火中看起來非常的駭人,“你說如何做,我都聽你的!”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封翦麵色動容,幽深的眸底卻閃過一抹黠色,“我快馬加鞭,趕了兩日兩夜,就是過來向你傳達王爺的口諭。”
“王爺現在被囚禁在乾西巷裡,殺機四伏,危急重重,沂王虎視眈眈,恨不得把王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我們這些做臣下的,就要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忠心護主,眼下,皇上在上景苑養病,就是最好的機會,你出兵攻城,我在都城策應,裡應外合,還怕不能把王爺救出來麼。”
“王爺有甚麼叮嚀?”潘碩擰起濃黑的兩道劍眉,麵色恭肅。
除了這些以外,還一條銀花小蛇。一隻胖胖的鸚鵡。數隻烏黑的鴿子,另有三隻白鶴。
“你不信賴我麼?”
今兒早上劉嬸砍對勁興正濃,就瞅見路口左邊拐出來一溜兒長隊,走在最前頭打打鬨鬨的是府上那群留頭小子,全都穿戴厚厚的新棉衣,麵龐紅撲撲的,胖墩敬愛,背麵裹成粽子。神采無法的是梅蕁,中間跟著櫳晴,正和身傍的劉小摯較著勁兒,再背麵的是舞青霓與藺勖,兩人不知相談甚麼,笑意甚濃。
除了門口,院子裡也是張燈結綵,三步一錦燈,五步一綢花,目炫狼籍,混亂無章,卻極是喜慶,如許的風格,全部梅府也隻要櫳晴一人了,劉小摯對此有很大的定見,不過在野人麵前,他也隻要扶額角的份兒。
“不是,我如何會不信賴你,隻是這是端方,這麼大的事,總要見到王爺的印信我內心才結壯呀”,潘碩一臉竭誠,“這可不是兒戲,我這是要帶著我部下幾萬名兄弟去冒死,粗心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