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了”,梅蕁擱下書冊,執起幾上的螺鈿鞘小裁紙刀,輕啟信封,“辛苦你了,去吃口茶再走吧。”
他剛出至槅扇門外,櫳晴就風也似得閃了出去,烏溜溜的眼睛玩皮地瞅了他一眼,又吃緊忙忙奔出來了,她執起幾上的青花瓷壺,對著壺嘴抬頭咕咚咕咚吃了大半壺涼水,方道:“姐姐,我把你譜好了曲子的事兒奉告宮裡頭了,姐姐你猜如何著,這安樂公主公然像姐姐說的那般賴著要出宮,還好姐姐早有籌辦,我將你寫的那封信遞疇昔,她一看就乖乖聽話了,說在宮裡等著姐姐疇昔,我出來時,她還叮嚀了我七八回,要我催著讓姐姐早早的疇昔,一刻也不要擔擱。”
梅蕁頓住腳步,立在廊簷下抬眸望向悠遠的天涯,碧空裡的雲翳悄悄柔柔的,可掠過雙眸時,仍有過目標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