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搶上兩步,走到高湛身側,急道:“大哥,火勢太大,你不能出來。”
藺羲欽斜斜倚在一旁,唇邊垂垂湮開一抹弧度,這宗事的成果如何,他已經瞭然於胸了。(未完待續)
藺次輔見他不幸巴巴非常殷切的目光,很料想當中的聳了聳肩。
這場中的女子將這些細節說的如此詳確,與他本身所猜測的對方佈局相稱符合,這就申明她不是詭計的既定者就是靠近核心的首要人物,並且她以青/樓的身份打保護,動靜來源非常靈廣,是個大模糊於市的最好處所,難怪先前不管如何尋也尋不出來。
自那日在梅府與舞青霓坦白後,他便冇有再見過她了。冇人的時候,獨對孤盞的時候,他麵前總會閃現她的身影。不是傾國傾城,不是嫋嫋舞姿,而是華彩霓錦中那張帶淚的容顏。她的固執,她對知音如金的交誼,已讓他不能自拔。
“瞥見啦?”
更讓他感到不測的還是高湛本人,他們本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現在他卻背叛相向。看來舞青霓說的一點也不錯,這個高湛早前就已經叛變了他,當初若不是他聽舞青霓的話不去護國寺抓捕榮王,也不會把河道貪墨案弄得滿城風雨。
李舜的心中已有七分篤定她就是榮王背後的謀臣,且不要說七分,就算隻要一分,他也毫不會放過舞青霓,傷不了虎的心臟,折掉它的虎倀也是好的。
李舜見此狀,麵色頓時黑沉如鐵。向來以“處變不驚”著稱的內閣首輔,此時他的臉頰也不由因繃得太緊而微微顫抖。
“嗾嗾嗾……”密密麻麻的火弓箭從四周八方齊齊扯破黑夜,朝那間被圍在中心的狹小柴房囊括而去,所到之處,幾近全被紮成了刺蝟。箭尾上的翎羽尚自“嗡嗡”作響,火舌就已經舔過桌椅布簾,竄起了三四尺高的火焰,屋子裡,火焰與火焰相互交疊。很快便融成一條龐大的火龍,吞噬了整間柴房。
“袁大人的頭比它還大。”
“高大人,你深夜帶兵闖進順天府衙,不知可有皇上的手諭?”李舜重新負起雙手,字字如鐵。
他口令一下,便負手大步走出了屋子。
“還愣著做甚麼?快去救火!”那名幫手喝道。
“不如如許,明兒早朝,我們四人一齊去覲見聖上,各抒己見”,高湛唇邊揚起一抹成竹的弧度,“就是不知聖上是會信賴你還是信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