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蘇固然渾身細胞都在號令著難堪,可莊晏現在是個手腳廢一半的病人。
她端了一張小凳子,坐在莊晏的火線位置,先將掌心打濕,又擠了些洗麵奶,揉搓出豐富的泡沫後,才側身對莊晏道:“我給你洗臉,不風俗你就說。”
不過看到本身睡的那間房後,她又想起一個很難堪的題目。
莊晏靠坐在浴缸裡,因為季雲蘇放了很多浴鹽,此時浴缸儘是泡沫,不消擔憂視野無處安設。
莊晏的胸膛較著有些起伏不定,他忽地伸手抓住季雲蘇的手腕,迫使她停下來。
他的聲音有些微涼,卻彷彿夏季的二十五度寒氣一樣讓人溫馨。
他的肩膀很寬,也很健壯,是那種長年在健身房練習的成果,可又不會誇大,後背上每一塊肌肉都恰到好處,彼時向後微仰,像是一匹蓄力待發的孤狼。
“哦,那我給你洗頭。”季雲蘇起家取下頭頂的花灑。
“無妨。”
她轉頭看著莊晏。
他眉梢微動,隨後移開視野,語氣涼得有些徹骨。
“這是鞋的題目。”莊晏打斷她的話,“穿鞋的人是我,那就是我的題目。你不消把任何題目都往本身身上攬。你並冇有錯。”
季雲蘇感受心臟彷彿被甚麼狠狠捏住,隨即“砰”地彈開,震得胸腔都微微起伏。